“惊蛰,我数三个数,咱们往......”
“姑娘,在下贺凌洲,姑娘莫要惊动其他人。”
惊蛰大着胆子上前,举着灯笼就看见那人周身都是血迹,身上看着还有好多处刀伤。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苏清苒在惊蛰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男子,你别说长得还怪好看的。
贺凌洲也没想到眼前的姑娘行事倒是很谨慎,他扯下腰间的玉佩,“这是我贺家的令牌。”
惊蛰颤颤巍巍的从贺凌洲手中把令牌扯过来,递给了自家姑娘。
苏清苒借着灯笼的微光,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令牌。正面确实刻着一个“贺”字,反面倒是刻着“靖远”二字。
靖远侯府?!
她确实听说过京城有个靖远侯府,就是姓贺。
“我怎么知道你这令牌是不是造假的?”
贺凌洲可是看见了这小姑娘刚刚在看见令牌反面的“靖远”二字时有多惊讶,他还以为这姑娘应当是信了他说的。下一秒听到“令牌造假”几个字,贺凌洲觉得胸口淤积的一口淤血差点就要喷出来。
这也不怪苏清苒疑神疑鬼。这老话不是说,路边的野花不能随便摘,路边的野男人也不能随便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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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下的腰牌,上面有官府的印章。”
苏清苒怎么说也穿过来六年了,这官印到底是不是造假也能分辨一二。
“诶呦,还真是靖远侯府。失礼失礼。”
贺凌洲见人终于相信了,这才放下心来。
下一秒就听见苏清苒说,“惊蛰,你去喊小厮来,把贺公子送去医馆。”
“不可!”
贺凌洲忍着痛说道:“不瞒姑娘,在下正在被仇家追杀。在下受了刀伤,这医馆自然是首要的排查地方。”
看着眼前小姑娘和她身边的侍女听到“追杀”二字,两人都瞪大了眼睛,贺凌洲就觉得难搞。迎着两人目光灼灼地眼神,贺凌洲说道:“在下见姑娘院中种了许多草药,想来姑娘是会医术的。若姑娘能救下我一条命,在下可以提供报酬。”
听到“报酬”,苏清苒才脸色好了一些,“那你说说,你能给我什么报酬。”
贺凌洲摸着自己的伤口,咬着牙说道:“姑娘,可否等会再上商议报酬,在下的伤口......”
苏清苒看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讪讪一笑,“惊蛰,让侍卫把贺公子搬去耳房。”
寒露几人看着姑娘急匆匆的走进来,身后的侍卫手中的担子里似乎还躺着一个。
“寒露、冬至,你们两个在门口守着。惊蛰你去准备我平日的药箱,立夏你去烧水。”
贺凌洲此刻正在被追杀,若她贸然请了大夫来,那大夫又碰巧是个嘴不严实的。那这一切都白费了。
还是先问过贺凌洲的意思吧。
苏清苒手中的动作不停,脑子里还在想着,等会儿该怎么让贺凌洲心甘情愿的给她一个靖远侯府的承诺。什么铺子、金银财宝,她一点也不缺,但是靖远侯府的一个承诺,一个恩情,那可太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