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说冷清,最冷清的还是蔷薇院了。
苏清薇盯着手中的绣品,久久没有下阵。就在这时檀心急匆匆的进来,“姑娘,奴婢刚去采买了新的花样子。刚回来,门房上的刘管事就叫住了奴婢。”
苏清薇被突然的声音吓的银针直接刺进了指头里,红艳艳的血珠瞬间就染红了布料。
吓得檀心赶紧上前查看,“诶呦,都怪奴婢大惊小怪的。姑娘可觉得疼?”
苏清薇笑着把自己手抽了回来,“好了,我没事。你刚刚说什么?”
“奴婢今儿个一早出府去去采买了新的花样子。刚回到府山门房上的刘管事就叫住了奴婢,把这个给了奴婢。”
苏清薇接过檀心手中的信,信封上没有一个字,苏清薇是真想不到会是谁给她的。
展开信一看,竟是阮浔之写的。苏清菀只粗略看了一眼,就把信放到烛火下,看着它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今儿个不早了,端热水来吧。”
还在收拾桌子上绣品的檀心,见姑娘吩咐,立马出去端热水。
苏清薇擦着头发,瞥见窗户竟然开着,便打算起身去关窗户。只是刚走到窗边,便被捉住了一只手。瞬间苏清薇吓得脸色都白了。
“楚世子?!”
不是,你怎么每次出场都这么吓人。
楚亦河见人又被自己吓到了,表情瞬间就变得有些懊恼,但是想到这将近小半年了都没能见到她一面,而她也没想过去去信一封给他。
“你怎么在这儿?”
苏清薇一边说着,一边试着想把自己手拽回来,但是男女体力本就悬殊,再加上楚亦河本就是练武之人。因此不管苏清薇怎么用力,楚亦河仍然纹丝不动地攥着她的手腕。
一直到苏清薇轻声的说了一声,“疼”,楚亦河才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那抹洗白的手腕。他松开手,就见手腕上有红红的一圈,眼神变得更加炙热了。
苏清薇问道身边有浓郁的酒气,“您喝酒了?”
楚亦河闷闷的“嗯”了一声,他来的时候明明很生气的,但是刚刚听她有些娇气的喊了一声“疼”,便什么气都没有了。
一时间两人都相顾无言。
“楚世子这时候怎么会在这儿?”
楚亦河从自己胸口拿出一个紫蒲色的荷包,“新年快乐。”
还不等苏清薇反应过来,楚亦河的身影便又消失在了月色中,要不是手腕处有些酸胀的痛感和手心里的荷包还在,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一阵冷风吹来,苏清薇关上窗户。她把荷包放到桌子上,有些不确定要不要打开看看。之前她就答应了爹爹,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和楚家来往了。
但是看着桌子上那个紫蒲色的荷包,她只觉得心痒痒的。
最终苏清薇穿上鞋子,还是解开了桌子上的荷包。倒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枚蔷薇形状的玉佩,她拿到烛光下看见了一个“河”字。苏清薇瞬间就涨红了脸,她赶紧把玉佩塞到了荷包里。末了又觉得那荷包太显眼了,又把荷包扔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竟是她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晚。
楚亦河见人进了屋内,一直到屋内关了灯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