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诚王殿下的意思是?”
贺凌洲坐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如今朝中只剩四、五两位皇子,朝中大员正是举棋不定的时候。若是这时候贸然出头,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诚王殿下认为,应该避其锋芒?”苏清苒担忧地皱起眉,“那你呢?”
贺凌洲点了点头,“也不全是,我作为京郊大营和殿前指挥使,自然该忠心于圣上。至于其他官员,若是太过避嫌也会让圣上有所猜忌。”
苏清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就听见肚子“咕咕”响了起来。贺凌洲笑着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让小厨房做了小馄饨,先吃两口,再过半个时辰就该用晚膳了。”
......
齐祎辰虽说心中有了七八分把握,但是还是在长乐宫门口踌躇了很久。皇贵妃听了守门太监的传报,放下手中的笔道,“他要在外头站着就让他站着,你们也别管他。”
这段时间皇贵妃为了他的婚事可以说是操碎了心,皇贵妃前段时间为此还把齐祎辰给臭骂了一顿。谁知道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两人也都奔波了许久。
齐祎辰担心母妃不满意盛家姑娘,最后还是掌事姑姑看不下去把齐祎辰迎进了长乐宫。
“桐姑姑,母妃今日可还生气?若是母妃还生气,我便等过几日再来。”
桐姑姑无奈的不行赶紧拉住了转身就要走的齐祎辰,这母子俩都是轴性子,谁都不肯低头的。
“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娘娘自然是日日念着你的。”
皇贵妃早就在屋内偷听外头的动静了,听到了外头齐祎辰转身就又要走,立马就气冲冲地走出正殿,把手中的笔直接朝着齐祎辰扔过去。
到底是将门虎女,齐祎辰看着被自己躲开的毛笔,吓得拍了拍自己地胸脯。不过到底是做了二十几年的日子了,他看着母妃那傲娇但是拉不下脸的模样,立马就知道母妃这应当是不生气了。
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把毛笔捡起来,又献宝似的,把毛笔封到了皇贵妃面前。
皇贵妃拿起他手中的毛笔,翻了个白眼道,“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本宫,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本宫也要摆膳了,便不留你吃饭了。”
齐祎辰很有眼力见的把掀帘子的小宫女给挤开了,一直到皇贵妃坐到了软榻上都不见他开口。皇贵妃便对着桐姑姑使了个眼色,直到殿内的宫女、太监都退下了,齐祎辰这才一屁股坐到皇贵妃身边,有些扭捏地开口。
“其实,今日儿臣来是为了儿臣的婚事?”
皇贵妃有些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今儿个这太阳是从西边起来了,你怎么转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