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安慰着,"没事咱们半斤八两,我妈让我手抄试卷,少几分抄几遍。"
不说还好,一说沈蕴眼神更哀怨,"你那是距离满分少几分抄几遍,我是及格,咱俩不是一条赛道上的,你得跟傅安比,年纪第一轮着坐,不给第三人留半点位置。"
提起傅安,沈蕴磨了磨牙,转身十分怨念的盯着后座的人,"咱俩分到一个教室,你就是不给我抄那么一丢丢的答案,良心不会痛吗?"
傅安正整理着书桌,闻言抬眼看她,"阿姨说了,我要是再给你抄答案,她要打断我的腿,自求多福吧。"
"她就吓唬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沈蕴恨铁不成钢,余光扫向傅安旁边一来就趴在桌子上正在睡觉的夏延。
用胳膊肘捣了下齐欢,眉毛一挑一挑的,脸上露出了唏嘘的八卦之色
齐欢对上她的视线,小声劝告着,"江湖上的事少打听。"
沈蕴扁了下嘴,对于外界的传言好奇死了。歪着身子肆无忌惮的目光粘在夏延身上。
一旁的傅安瞥见后脸色微寒。
正在这时,老师抱着一沓试卷进来。
沈蕴不得不坐直了身子,望着郭老师一半喜意一半忧愁的脸,心里直打鼓。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年级第一依然在我们班。"
"不幸的是倒数第一也在我们班,说的是谁谁心里有数。"
沈蕴拿了试卷后整个人萎靡极了,"该死的数学,我恨它!”
"你的文科成绩一直很稳定,就是理科有点差强人意,阿姨不是请你堂哥给你补了一个月吗,按理说,这分数不应该啊。"齐欢盯着她的试卷拧着眉心,轻叹道:"阿姨让你吃了试卷都是轻的,一样类型的题你连错三回。"
沈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主打一副油盐不进。
教室里采光不是很好,四个窗户按了防护钢筋,头顶横梁上的挂式老风扇落满了一层灰,蜘蛛网在各个角落里,却没有捕捉到一个蚊虫。
四个人前后桌,坐姿端正的有,松垮的有,透不进来的阳光,给几人增添了一分落败感。
高中学业繁忙,背不完的书,做不完的试卷,还有……扫不完的地倒不完的垃圾!
下了第一节课的时间,突然一个爆炸极的消息以飞快的速度蔓延到整个学校的每个人耳朵中。
某某村新媳妇结婚当天牵连十三案。
二十一世纪初,某些地方的陋习依然没有及时摒弃。人们的无知和低级趣味,反而像褪去枷锁的外套,愈演愈烈。
新人结婚当天,有闹洞房的一环节。
轻者让新娘子给男客点根烟,重点的、男人们想趁机揩油,把新娘子压在床上吃豆腐。
男方家长护的会请人专门来阻扰,而不当一回事的,认为大家都会无关紧要的闹一闹,新娘子也就被欺负的狠了一点。
而今天,不知从谁那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有个新娘子在结婚当天被人轮流糟蹋,新娘子当场从楼上跳下去,摔在了水泥地上血流一地,面目模糊,死不瞑目。
而现场的男人们吓的纷纷逃窜,带头找事的更是直接坐车逃去了外省。
“你们都不知道吧,那些男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咱们学校赫赫有名的某人。”
“是谁,快告诉我,我不乱说。”
“我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就是整天……”
沈蕴呆呆的坐在座位上,消化着课间听到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