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陈设简陋,却收拾的干净整洁,从这些细节上就可以看出白寡妇是个持家的女人。
因为,在何雨水的印象当中,她爹何大清和她哥傻柱一样,都是羊粪蛋表面亮的选手。
对收拾家这种事儿,向来不注重。
何雨水跟着白寡妇走到一间小屋前,白寡妇轻轻推开门,示意何雨水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何大清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背对着门,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他的背影略显佝偻,头发花白,与何雨水记忆中的那个高大背影判若两人。
“爹......”
何雨水哽咽着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感。
何大清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是深深的愧疚与无奈。
“雨水......你来了。”
他的声音沙哑,仿佛很久没有说过话了。
父女俩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
过了许久,何大清才开口:“你......是来怪我的吗?”
何雨水摇了摇头,看着何大清那油光铮亮的脑门,泪水再次滑落:“不,我不是来怪你的。”
“我是......是来求你的。我哥遇到了麻烦,需要钱,我想卖掉我们在四九城的两间房,可那房子还在你名下......”
其实来之前何雨水的心里还是有些埋怨何大清的,可是当她看到何大清那苍老的面容,以及已经秃掉了一大半的大脑门。
心里的那点儿埋怨,便烟消云散了。
看的出来,这些年来,何大清过的也并不好。
虽然家里有了女人,卫生干净了很多。
可一个人若真的幸福的话,又怎么会老的那么快呢?
听完何雨水的话,何大清沉默了,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缓缓开口:“好,我跟你回去,把房子卖了,帮傻柱度过难关,这个傻柱子,傻了吧唧的,真不让人省心!”
何雨水闻言,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释然也有感动。
她知道,这个决定对于何大清来说并不容易,毕竟,那可是何家的祖屋。
哪怕何大清已经跑了十几年了,都没把那两间房放手。
“谢谢你,爹。”
何雨水低声说完之后,悄悄的抬起手擦了一把眼泪。
何大清苦笑了一下:“是我该谢谢你们,谢谢你还愿意认我这个不合格的爹。”
次日清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何雨水与何大清踏上了回四九城的路。
......
与此同时。
四九城,南锣鼓巷,街道办。
“什么?聋老太太自杀了?”
听到电话另一头,马魁传来的消息,王主任惊的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放下电话之后,王主任沉默了许久。
良久之后,她拿起电话,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吗?我找郝建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