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小厮,转身向二楼走去。
上次他来济仁堂,还是苗岩被杀身亡的时候,他迁怒于阮玉薇,差点将她掐死。
没想到到头来,现在阮玉薇竟然成了他最信任的人。
陆让在二楼找到阮玉薇的时候,看到她平安无恙的样子,他的心底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不大的房间里,阮玉薇和程雪松相对而坐,旁边坐着施映雪。
三人都盯着桌子上的一个竹筒正在看,三人的神色、震惊?
阮玉薇在看到陆让的那一刹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原本不安的心也瞬间安定下来。
程雪松看着桌上的蛊虫,看着蛊虫重焕活力的那一刻,正觉得惊诧之时,陆让进来了。
他下意识想将桌上的小竹筒收起来,阮玉薇的手更快。
阮玉薇紧紧地抓住瓶身,“程大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陆让走近,看到两人争夺的小竹筒里的东西时,眸色一暗,“蛊虫?”
阮玉薇立刻抬头,“这是从苗岩身上弄下来的。”
苗岩是苗栗族人,他身上的蛊虫?
程雪松的眼角抽了抽,“阮良子我是答应你了,但也不是现在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得再看看!”
阮玉薇头一偏,手中的力气更大了些,“程大夫不是已经在钟大公子身上试过了吗,效果出奇的好!不用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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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映雪急急地站了起来,“玉薇,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阮玉薇立刻举手发誓,“我以我爹起誓,保证不骗你们,否则天打五雷轰!”
“更何况你们不是知道我铺子在哪儿吗?我又跑不掉!”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陆让,“陆大人是吧?”
陆让不明所以地看向阮玉薇,顷刻便点头,一脸正色道,“是。”
阮玉薇又笑着看向程雪松和施映雪,“看吧!有陆大人作保,你们应当放心了!”
她又朝桌上的一个瓷瓶努了努嘴,“更何况我的诚意已经摆在这儿了,若你们还这般寸步不让,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程雪松和施映雪两人面面相觑。
程雪松道,“小舅母,当,如何?”
施映雪咬了咬牙,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可!信她一回。”
阮玉薇立刻扬起笑容。
回去的路上,陆让牵着马走在阮玉薇的身边。
好半晌后,他才冷硬道,“为什么冒险,若是程雪松直接将你软禁起来,你该如何应对。”
阮玉薇的唇角动了动,半晌后才道,“程雪松说,苗岩身上的蛊虫不一样,能治蛊毒。”
“所以呢?”
阮玉薇,“我想帮你破蛊。”
谁也不知道衰败期有多久,她帮了陆让一次,不知道能不能帮第二次,她化身烛台的时候,亲眼看见了苗岩体内的虫解了他的毒。
程雪松用在钟冠霖的身上,唤醒了痴傻了十几年的钟冠霖。
她等不了,若是有用,她愿意冒险一试!
陆让的脚步一顿,心底不由地漏跳了一拍,半晌后才继续道,“方才那瓷瓶里是什么?”
阮玉薇,“血。”
陆让的脸色一变,“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