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家兄弟要追杀你,还要我们给说法,未免太可笑了。”
“原来顾将军不仅一柄长剑使得风生水起,一张巧嘴更是能言善辩,睁着眼把黑的说成白的,在下佩服。”
洞穴上方偶有水珠滴落,滴答地迸发出清晰的回响。
两人都沉默不语,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顾将军怎么不说了?”呼勒率先打破了宁静。
“与你多说无益。”顾澜庭起身,整理着已经烘干的衣服:“如果你想一直留在这里,请自便,我得走了。”
“真是无情的女人,”呼勒笑骂一句,撑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早知道就把你留在上面,这会儿怕是早被剁成肉泥了。”
“你的腿?”顾澜庭蹙眉。
他走得一瘸一拐,说得满不在乎:“跳下来的时候被石头划破了。”
其实是替她挡了一下。
伤口又长又深,他整个左小腿的裤管都是濡湿的。
顾澜庭顿住了脚步,犹豫片刻后,抓起他的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多谢顾将军了。”呼勒眉心轻动,狭长的狐狸眼温软了几分。
“闭嘴。”
顾澜庭不吃他这一套,冷冷地喝一声,拖着他往山洞外走去。
太阳落山了,悬在山的那头,照下来的光又暖又软,可没过多久,山风吹起来了,夜幕缓缓降临,整座山陷入了黑暗之中。
“顾将军,你认得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