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酒比嶙峋春还要好喝。”顾澜庭摇晃几下酒坛子,若隐若现的酒香飘散。
“这酒难喝得很,下次不要买了。”沈时初说着,目光一直冷冷地盯着她身后的某处:“你是喝醉了吗,被人跟踪了都没察觉。”
她没好气地翻了翻眼皮,鼻腔一股怨气呼出,本想用自己放个饵看能钓出什么人来,现在好了,人被沈时初吓跑了。
“沈将军,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帮别人?”
“你想说我在帮谁?说出来啊,别憋着。”沈时初被她一语塞得顿时恼怒,自己一番好意,在她眼里却变成替别人掩饰。
“我懒得跟你理论。”顾澜庭见他脸色阴沉得很,一双黑眸摄着她看,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她假装用指尖轻轻刮着额头,垂下眼睛没有看他,觉得自己说得挺伤人的。
可她抹不开面子,心里对他也有气,气他明明知道隐情却闭口不言。
两人就这么在街边僵持着,金林楼前人来人往,过了一会儿,他妥协了,往墙边退了几步让出了道。
“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再让人跟了尾巴。”
顾澜庭沉默地点了点头,把酒坛子往他手里一塞:“花了我好几两银子,送你了。”
“呵,”他哑然失笑,抬眸见她装得一脸的风轻云淡:“顾侯爷,你这是典型的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甜枣啊?”
“不要还给我。”顾澜庭面无表情地伸手就要抢回来。
沈时初急忙躲到墙根,把酒抱得紧紧:“还带这样玩的?给我了就是我的。”
不过这春风醉,可真是难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