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弼的话让燕儿又要发作,这一次旁山风拦住了她,对姬弼说:“姬公子,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并不是要赎回这铜盛坊,我是要赌!”
“赌?”
“阿风,你疯了,你从来没有跟人对赌过,而且你还对这剑市的规矩不甚了解,万万不可与他赌,你赢不了的!”
有色延宾与燕儿都很吃惊,他们没想到旁山风竟然也要去赌。
姬弼有些吃惊,他确实没有想到旁山风要跟他以赌对赌地拿回铜盛坊。
姬弼绕着旁山风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想重新认识一下这左相大人,他实在不明白旁山风拿什么跟他赌,他凭什么认为他旁山风一定能赢,从而拿回铜盛坊?
“我说旁山大人,我刚看了您一圈,发现您身无长物,您拿什么跟我赌呢?”
旁山风看了姬弼一眼,随即转身问燕儿和有色延宾拿了身上最值钱的物品。
“阿风哥,我身上只有这四枚布币,你看够不够吧。”
“阿风,你还是要再加三思,这姬弼奸猾奸诈,你赌不过他的。”
“燕儿,延宾兄,你们放心吧,我自有计较,不用担心。”
“哎,这都怪为兄,一时冲动,赔了这铜盛坊,不然也……罢了罢了,为兄这里只有十七钱,本来想用这些财货为燕儿妹子选购一柄短剑的,事到如今,你拿去吧,另外为兄还有今天晌午购置的一枚鸳鸯玉钗,阿风你也一并拿去吧?”
旁山风接过玉钗,觉得有点奇怪便问有色延宾:“延宾兄,你晌午不时说这玉钗是送给族中堂妹的么,此刻怎么还在你身上?”
有色延宾一看这旁山风心思还真细,自己一时没注意,被他给识破谎。
有色延宾无奈,只好强装着笑说:“哎——这个,对,是这样的,这个玉钗正是要送给族中堂妹,这不,燕儿妹子,不也是我堂妹吗,我这是送给燕儿妹子的,对,是买给燕儿妹子的!”
“延宾兄,只是晌午那时你还不知道燕儿是你的堂妹呢,何以会未卜先知?”
这玉钗被旁山风看出马脚,燕儿在一边丝毫不敢言语,只用水灵的大眼睛看着有色延宾,而后者此刻脊背上的汗珠像雨一般不停的滑落,有色延宾支支吾吾地说:“阿风啊,这玉钗或许可以折个十钱,对正是十钱,再加上之前的二十一钱,我们大概有三十钱,你说用这三十一钱,可以作为筹码与那姬弼一搏否?”
“延宾兄,小弟也觉得可以一搏,你跟燕儿就放心吧,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有色延宾见旁山风拿着财货转身后,赶紧用袍袖抹了抹额头上沁的汗,心想总算逃过一劫,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有色延宾刚舒了口气,高兴的准备找碗水喝,旁山风忽然转身问道:“这玉钗是……”
有色延宾瞬间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