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白九一脚将腊梅踢飞,又挥舞着奴黄剑刺向自己。
白九那张邪异的面具就像发出了嘲笑一般,嗤笑着旁山风等人的愚蠢。
就在那把剑的剑尖在旁山风瞳孔中变大之际,旁山风突然看到四周便亮了,变得异常明亮,就像又有一颗太阳在他眼前生起一般,而紧接着便又是虚无般的黑暗!
旁山风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凌岩看不见,姬钰也看不见,隋定和熊璧仁也看不到,自然白九也看不到,凡是看到了那个奇妙的“太阳”的人,都失明了。
然而众人此刻却听到了,包括旁山风也听到了,他听到了白九惨呼一声倒飞出去的声音。
原来就在旁山风瞳孔中看到白九的剑尖越来越大之际,身受重伤的公输隐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扯掉了含光剑上的麻布,左手剑指染着自己的血液从含光剑身上划过,那沉寂已久的剑,就像唤醒了记忆一般,绽放了光芒。
公输隐右手执剑,顺势一指,就有无数个光点打在了白九的胸前,将他胸前的斗篷打得像蜂窝一般窟窿。
白九惨呼过后,光芒褪去,众人这时只看到白九躺在一丈外,捂着胸口,嘴角流血,而公输隐拄着含光剑单膝跪在了地上。
旁山风终于清醒了过来,他上前赶尽扶住公输隐哭着道:“公输爷爷,您怎么了?不要吓阿风啊!”
一边是旁山风急切的哭喊声,一边是白九的痛苦之声,而这一切,姬钰、熊璧仁这些强着都像是没看见、没听见,他们此刻全部都痴迷的盯着公输隐手下的含光剑!
“这就是含光剑的威力,我秦巨终于见到了国剑的风采!”
“渍渍,含光剑真不愧是含光剑,这把剑我楚国要定了!”
熊璧仁暗喜道。
“果然,塔主所言诚不我欺也,这把含光剑定然是塔主所需,我红七要是带了此剑回去,想必日后在塔中行走也多了几分底气!”
隋定看着白发老者手下的剑,一时间心情难以平静:“当日与聆儿竟然与此剑失之交臂,可惜,可叹。不过这随国秀云城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铸得此剑!而这把含光剑果然颇具王者风采,是一把好剑。
想我隋定何时才能锻铸一把如此威势的国剑,那便死而无憾了,只是不知老鬼为何一直不答应传我铸剑圣术呢,华夏大陆,但凡铸剑师,有何人不想铸一把国剑?
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有见过国剑,更不用说锻铸国剑了,真羡慕当初在秀云城锻铸含光剑的那两位铸剑师,他们要是看到今日含光剑的威势,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姬钰此刻只是呆呆的看着含光剑,他心中万分激动,激动得无有话说。
他姬钰不仅在这把含光剑上看到了光芒,也看了希望。
这个希望就是国运永昌的希望,只要有这把含光剑在,何愁不能对抗楚国那把杀剑?
这一刻,姬钰再次看向旁山风,眼角却有了一丝微笑,虽然旁山风不待见自己,但他还是由衷地感谢旁山风?
腊梅吃痛的爬了起来,先是来到公输隐跟前,用衣物给他简单包扎了一番,她实在是不忍心老人家就这么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