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门主过于见外了,别动不动就左一个老先生,右一个老先生,老夫是个粗人,最不喜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叫我申睢就好的很!”
“这可使不得!阿风年少,怎敢直呼老者名讳?这样吧,您是公输爷爷的兄弟,我便像栋子一样唤您三爷爷吧,不知可否?”
“门主如此不嫌弃,老夫我也只有厚着脸皮应了,哎!”
“那三爷爷您有和话想问阿风?”
“也没什么,就是前几日见你从钟离山而下,今又上山,难道门主你与山上之人有亲不成?”
隋风一听,摸了摸脖子笑了笑说:“三爷爷您误会了,阿风在山上并无亲眷,只是师父在山上。”
申睢一听,忽地一惊:“师父?山上的哪一个是你师父?”
隋风见问,心想师父并未要求自己严守秘密,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他人,于是说:“师父他老人家姓隋,单讳一个震字。”
一听到隋震二字,申睢突然呆住了,过了半晌他又突然敞怀大笑起来。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想我申睢半生都在找他试剑,屡屡被其拒之门外,而今,我门门主竟是其传承弟子,日后,待门主你学成,老夫便再也不用找他那牛鼻子老鬼了,真是天助我也。”
隋风与栋子二人面面相觑,搞不明白这三爷爷一会痛哭,一会大笑的。
待申睢笑过后,他拍着隋风的胳膊说:“门主,隋震那老头虽然脾气古怪,但你能入得他门墙,也算是你的造化,看来大哥依旧是慧眼如炬啊,他没有看错人,小弟自愧不如。
只是,不知门主今后有何打算?是就在钟离山,还是跟随老夫走?”
“走?去哪里?”隋风吃惊的问。
“当然是离开钟离山了,如今有了门主你,日后你铸剑术大成,老夫随时都可以找你试剑赏剑,自然不需要再就在这破草庐了。
另外,便是去处理大哥的身后之事。”
“这……三爷爷,师父那边?”
“门主,这样吧,你就留在山上跟那老鬼师父修习,老夫安葬了大哥后,再来看你,你看如何?”
“那好吧,不过三爷爷,你一定要好好安葬公输爷爷,待有机会,阿风一定先去看他老人家。”
申睢冲隋风点了点头,然后双手一拍,庐门打开,外面整齐的站着三十几个黑衣人,等候吩咐。
只见申睢指着最前面的一人,说:“涂辕,你眼前的这个位,便是我门新任门主,你带二十个兄弟好生保护,要是门主掉了一根头发,老夫拿你试问。”
那一身黑衣的涂辕抬头看了一眼隋风,然后摘下了自己的面罩,单膝跪地,而其身后的二十个黑衣人也齐刷刷地跪下,齐声喊到:“属下参见门主!”
隋风紧张的赶紧说:“快快请起。”
“门主,日后涂辕自会保护与你,有什么事,尽可吩咐他去做,他们都是老夫亲自带大的儿郎,是可信之人。”
一时间多了这许多人,隋风却不知道该如何安置,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他给栋子写了一张布书,要他带涂辕回天机坊,而眼前的草庐便是涂辕与自己定期传递消息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