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果真已经领会到驭剑之术?”
莫离颔首微笑,一旁的拓跋云却不解的问:“敢问徐先生,这驭剑之术有何奥妙之处?”
徐山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回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华夏世间,不仅有铸剑师,还有藏剑师、相剑师,而这三者皆广传天下之耳,唯有另一种身份不为外人所知,那便是驭剑师。
顾名思义,驭剑师便是驾驭使用灵剑之人,铸剑师铸剑,而后有绝世宝剑,相剑师相剑而后有名扬天下之剑问世,藏剑师藏剑,或屯居奇货,或附庸风雅,那些把玩一般的宝剑之人,最多只能唤作藏剑师。
而能够驾驭世间灵剑之人,无不是担负一国之担的重臣或一方的雄主,因而各方诸侯都对这些人的身份极为保密,是以世间很少有驭剑师的传言,只有在铸剑师与少许相剑师圈内才能知晓个别的驭剑师存在,所以,驭剑师是比铸剑师更为神秘的存在。”
“那这么说公子以后,就能仗剑行天下,快意恩仇了?”杨广闻言掣出腰间佩剑,舞了个剑花笑着说。
“杨广兄弟怕不是还没睡醒?方才徐先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驭剑师驾驭的可是灵剑,灵剑的威势如你这般乱舞,那岂不是天下大乱。”拓跋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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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说而已,拓跋兄弟不必当真,再说了你们也见到了昨晚那桂树前的大战痕迹,现在想起来,我还内心战栗啊。”
徐山此时听到杨广二人提到桂树,突然想起树侧残壁上的字迹,便将此事问及隋风。
“什么字迹?当时我伤重昏睡,只有叶兮在侧。”莫离有些茫然。
于是徐山沉重的拿出一块白绢,上面细细誊抄着墙面上的文字。
莫离拿到绢书后,首列赫然写着:“妾命将尽,感君之恩,欲当图报,望求来世。”
莫离拿着绢书边看边落泪,内心沉痛不已。原来,叶兮寄居戮麟剑之中,为了感念隋风助自己脱离丹氏一族的擒困,襄助隋风与仓奇之红魈剑大战,但却因叶兮之灵与戮麟剑并非浑然一体,最终叶兮不惜消耗巨量神魂,战败了仓奇,而叶兮神魂也重创不愈,其命不久于人世,只求来世再报隋风相救之恩了。
“师弟,万勿太过悲伤,叶兮姑娘留书亦是希望你不要难过,她也是志得其所,再说叶兮姑娘也并未说何时消逝,凡事皆有转机,你我须尽快了却眼下之事,回山求助于师父才是上策。”
听了徐山之言,莫离掩去悲切之情,悉心收好玉坠,随即吃过了杨广等人准备的药食,又在飞鹰部落中休息了一日,到了第二一早,准备上路之时,却迎来了飞鹰部落的主人慰问。
“不知贵客夜宿于此,怠慢之极,万望恕罪,恕罪。”
莫离见一个长相富态、身体宽胖、细眉窄目的中年汉子带着二十几个随从挡住了去路,相问之下才知是对方知晓前夜部落大战之事,此战造成数十间屋舍损毁,连带一棵千年古桂惨遭池鱼。
“不知是首领到来,我等叨扰之处还望首领海涵,不知首领如何尊称?”徐山上前还礼道。
“在下贱称淳于瀚,诸位能够莅临舍下,实乃我部之荣幸,今日闻听先生等人要离去,特来奉上果脯以备路上享用。”
杨广一听这大汉的名字,顿时觉得耳熟,只是一时间竟想不起来。
“多谢族长厚赐,常听旅人言说飞鹰部落疏财好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子佩服。”拓跋云说完就像淳于瀚行了一礼,后又简要将飞鹰部落近些年救助旅人客商的事迹说了一番,江通等人闻言也跟着一起见礼,以示对淳于瀚义举之佩服。
随后,莫离请徐山特意向淳于瀚告歉,言说自己无意之失,让飞鹰部落遭受了损失,并言说会双倍赔偿飞鹰部落财货。
淳于瀚在听了毁屋经过后,嘴角轻微的抽动了一阵,但又装作若无其事之状,仍旧对隋风等人客气非常,并将一份详细的去往巴国的地图送给了莫离等人。
待徐山几人抬着受伤的莫离离开后,淳于瀚急切切的来到千年古桂前,看着桂树已然枝叶枯萎,心中无比痛惜之际,又一改和颜悦色之态,红着眼对手下说:“你等速去巴国,将此事告诉我儿,此等大仇,我要他们血肉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