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看着沈湘君风轻云淡的模样,忍不住落下泪来,带着沈湘君进屋擦药,低声道“他明知道你身子不好也不会拳脚功夫,还让你去和别人比试,这不就是诚心让人来打你。”
沈湘君眉头皱了皱,若只是让人打一次,她想办法报复回去便是。楚离忧看着与九皇子不和,而她遇见九皇子,心底就感觉一阵凉意,就像是每次楚离忧杀她时候的感觉一样。
她担忧楚离忧拿她性命为诱饵,掩人耳目去做一些事情,连带让李伯欢与她娘受牵连。
沈母替沈湘君擦着药膏,边擦边落泪,这孩子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那姓楚的真是招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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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湘君穿好衣服,替沈母擦着眼泪道“娘别哭,小伤而已,擦了药,过两日便好了。”
沈母擦了擦泪,起身往外走去“娘去给你炖点汤补补。”
看着容易掉泪的沈母,沈湘君轻叹了一声,这以她眼下的情况还是别往李伯欢屋内去了,惹哭了沈母已经够了,她不愿再惹的李伯欢担忧。
沈湘君现在的宅子只留下了一个看门的小厮和一个做粗活的婆子,其它的一切都是沈母亲力亲为。沈母不怕家里有太多外人的痕迹,把多余的一些下人都赶回了昌平侯府。
此时的沈湘君刚上完药,门房的小厮便来报有个女子找沈湘君。
沈湘君听闻慢悠悠的跟着小厮去了府门前,看着站在门外的女子是张缇萦时面色一变,立即往后退去。
看着沈湘君面露防备,张缇萦平静的道“九皇子见沈小姐受伤,特意让我送来药膏,”
沈湘君没有去接的意思, 对着暗处的人道“去把药接了。”
暗处的两人得到命令,相互看了一眼,茕花便立即出现在了张缇萦的面前。
张缇萦看见茕花死气沉沉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丝错愕。
茕花接过药,沉声道“鸣阁的穿云也在。”
张缇萦面色恢复如常,看了一眼在门内未出来的沈湘君 ,没有再多说,把药给了茕花后,转身便离开了。
沈湘君在门内对着茕花沉声道“药我不需要,是留是丢你自己决定。”
说完便让小厮关上了府门,若是刚才她没看错,张缇萦对她有了杀心,只是在看见茕花的一瞬间,那杀意便消散了。
穿云看了一眼隐回暗处的茕花,沉声道“难怪雇主要雇佣两人来保护,原来是你们金极楼的头要杀她。”
茕花冷冷的看了一眼穿云,眼中带着杀气,却没有任何动作。两个组织之间是竞争关系,若非暗楼把他们拢在一起,他们绝对不会按住对彼此的杀意在一起做任务。
沈湘君在沈宅修养了几日,也在李伯欢口中听闻的昌平侯府的处境。
国难重武,国安重文。
昌平侯府于乱世中立功,于安康时辅佐君上建业,功绩卓越赐予加官封侯拜相,一时间风光无两。
可君上一句戏言,却折了昌平侯府的一切。
君上无子只有一女,封号诏安公主,君上喜她,言要传她天下。
此言一出,如同油锅进了水开始沸腾!文武百官皆是男子,岂愿跪拜裙钗之下!他们在朝堂大殿外跪了三天,不肯入朝堂,文官愤怒的大殿外对君上破口大骂,一副要死谏的模样!武官常年战场厮杀,更是看轻女人,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后院菟丝花,唯一作用便是攀附男人,如今这天下要让女人来接,他们岂能忍!嚷嚷着要举兵杀了诏安公主匡乱反正!
李伯欢说起当时的场景, 温润的眸子里也闪过一抹后怕。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被文武百官逼的在朝堂破口大骂威严尽失!这场皇位传女的危机,比边疆被敌人来犯还要厉害!
君上不堪扰,不舍杀诏安,又要平众怒,便让昌平侯府娶诏安公主过门。
君上经过此事,再也无心恋权,便退位给了如今的皇帝。
昌平侯府处境已经有些艰难,楚离忧为何还要用她去挑衅九皇子,夺他人侍卫!这无疑是在招惹祸端!
李伯欢坐在院中喝着沈母亲手炖的鸡汤,一脸满足的道“湘君不用担心,不管昌平侯府往后处境如何,右相赔的钱财和院子能让你在王城安身且一生无忧。”
“爹如此说那我便放心了。”
沈湘君也跟着喝了口鸡汤,苍白的脸上也出现了红晕,这几日补品吃的太好,虽不至于能补回来,但也填补一下身子的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