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灯光摇曳，夜风依旧没有停歇。

我跪在地上，虽然心里已经松了口气，但皇上那句“继续协助”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继续协助？我这小心思都用光了，还能怎么继续？

再让我去冷宫密道逛一圈，我怕是连命都不保了。

“杨院判，怎么，你不愿意吗？”皇上语气轻飘飘地问道，眼神却有些危险。

我立刻打起精神：“臣不敢！臣一定竭尽全力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虚了三分。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朕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赵大人的余党虽已动摇，但他们不会轻易罢手。接下来，朕要你继续留意德妃那边的动静，她是赵大人的重要同党。”

德妃娘娘？

我心里咯噔一下。

德妃娘娘那双眼睛，总让我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再加上她平日里笑里藏刀的模样，靠近她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臣……臣一定尽力而为。”我硬着头皮答应，心里却在打小算盘。

回到太医院，我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感觉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朱远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杨院判，咱们今晚……算是成功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成功？你看看我这满身的冷汗，差点成功到棺材里了。皇上让我继续盯德妃，你说这不是要命吗？”

朱远一听，脸色立刻变得跟我一样难看：“德妃娘娘？那个……那个一笑就让人心里发毛的娘娘？”

我点了点头，满脸生无可恋：“没错，就是她。皇上现在怀疑她是赵大人的同党，让我去查她的底细。”

朱远缩了缩脖子：“可咱们要是盯得太紧，被她发现了怎么办？她要是发火，咱俩小命还保得住吗？”

我叹了口气：“所以说这事儿不好办啊！但你也知道，皇上都开了口，我哪敢拒绝。”

朱远愁眉苦脸地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杨院判，我有个主意！”

我瞪了他一眼：“你能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朱远嘿嘿一笑，凑近我低声说道：“咱们可以不直接去查德妃，而是通过她身边的人下手。她身边的宫女、太监那么多，总有几个嘴不严的，咱们打探打探，说不定能挖出点有用的消息。”

我眼前一亮——没错，德妃娘娘身边肯定有许多下人，去直接面对德妃风险太大，但打探她身边的人倒是个相对安全的办法。

“不错，朱远，这主意还真有点靠谱。”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那好，咱们就从她身边的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朱远松了口气，赶紧点头：“杨院判英明！咱们这就行动吧！”

第二天一早，朝阳洒进了太医院的窗户。

我一边喝着早茶，一边琢磨着该怎么开始这场“间谍行动”。

朱远则在一旁捧着一卷药书，装模作样地翻看，实际上心思早就不在书上。

“杨院判，咱们要不要去找点关系好的宫女？她们平时在德妃娘娘身边伺候，应该能听到不少消息吧。”朱远小声建议。

我点了点头：“没错，先从那些宫女入手，看看能不能撬开她们的嘴。”

于是，我们决定去御花园碰碰运气。

御花园是宫女们平时最常去的地方，尤其是那些从主子房里出来得空的宫女，喜欢在这里偷闲。

果然，我们在一丛海棠花旁边，看到几个穿着宫服的宫女正围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聊天。

我示意朱远别急着过去，自己先悄悄靠近，竖起耳朵偷听。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晚冷宫那边好像有动静呢。”其中一个宫女低声说道，神秘兮兮的样子。

“动静？什么动静？”另一个宫女好奇地问。

“据说是有人被抓了，听说跟赵大人有关系。”那宫女压低声音，神色紧张。

我心里一惊，看来昨晚的事已经在宫里悄悄传开了。

宫中消息传得还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