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之意,便是公主被宫女推下湖一事与礼部脱不了干系。
“来人。”魏明正召人:“去把公主殿下的侍卫和礼部尚书召来。”
另一边,未央宫。
泱肆没曾想慕诺会来,这就算了,慕蔺居然也来了。
因为前世她并未受伤。
她披了雪绒裘出去,脑袋晕沉。
“二位公子怎么来了?”
慕诺倒是真的着急,“我们来看看你啊,小殿下可好些了?昨日真的是太惊险了,幸亏国师大人来得及时!”
“咳咳,没错。”
泱肆手半握抵在唇边轻咳几声,嘴角掀起无所谓的笑,玩笑一般道:“本宫命硬,无须担心。”
是啊,她命硬得很,不然怎么会十多年征战沙场,在生死线边缘徘徊数次也能侥幸捡回一条命。
只是没想到,最后丢在了阿烈那里。
“命再硬又如何?”慕诺不同意她的说法,老神哉哉道:“谁不是百年寿命?再怎么样你也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切莫再这般了。”
泱肆轻笑,“二公子说的是。”
“嗐,小殿下无须同我如此生疏,唤我大名即可。”
落染上了茶,泱肆喝口热茶,笑笑不语。
慕诺想到什么,又道:“不过昨日那些刺客是什么来头?小殿下昨日不让我前去帮忙,可是因为心中早已有猜测?”
所以昨日听到有人喊殿下坠湖,他还是犹豫了几下,正准备跳下去时,江衎辞已经先一步去救人了。
“没有,只是想瞧瞧本宫那侍卫有没有本事。”
这话说的没错,她就是想试探试探阿烈。
泱肆淡声道:“此事已交给了父皇来处理。”
“这么说来,今日皇上召了我爹入宫,我们方才在宫门前也遇上了国师大人。欸,小殿下你说,国师大人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黎塘?”
也不怨他止不住好奇,毕竟国师大人江衎辞真的是一年到头难得能见着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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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肆挑挑眉,不动声色道:“二公子不也是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的?昨日不也去了?”
被突然提及的慕蔺神色不变,从进来开始便一直坐在椅子上,闻言只微微抬起头来与她对视一瞬,只一瞬,两人之间便是暗暗较量了一个来回。
若是要说江衎辞是个冷淡之人,那么慕蔺的冷便是冷漠,同江衎辞与世无争的疏远感与距离感不同,他更多的是事不关己与漠不关心,令人不敢靠近,自带的气场便知难以相与。
也难怪,季君绾最终会离开。
“殿下不也是明知有危险还是去了?”
他不退让半步,明明语气不重,泱肆却听出了满满的侵略性。
淡笑一声:“也是……”
慕诺见状,挠挠头开口道:“我二哥是因为我才去的……昨日我不是去了趟清平坊寻酒嘛,哪料雪天地太滑车轱辘跑了,我便差人让二哥来接我,所以就一同去了。”
言罢,他复又凑近泱肆一点,小声道:“今儿个都是我硬拉着他来的……”
果然,这很像他们兄弟俩身上会发生的事情。
暂且绕过了这个话题,泱肆往下说道:“可惜了,你昨日赠予本宫的好酒,被那些刺客打翻了。”
慕诺赶紧道:“那没事儿,改日小殿下再同我一道去清平坊,怪老头那儿有很多好酒!”
清平坊确实佳酿众多,如慕诺所说,老板是个怪老头,嗜酒如命,钟爱酿酒,却不轻易卖酒,他的酒千金难买,也可免费馈赠,全看老板个人感觉。
谈话间,落染再次进来,“殿下,陛下派人来召烈侍卫前往金銮殿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