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胃疾。”
凛寒不解:“那是?”
“这一点你不用管。”
泱肆道:“你们回来时,他不再想要杀你,是因为他知道你是本宫派去跟踪他的。”
凛寒听完,却是更加困惑了。
这主仆俩怎么如此奇怪?
凛寒退下后,泱肆才向江衎辞解说这一切。
“莫辞,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阿烈背叛了我,我已经不再信任他?”
江衎辞静静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有除掉他?为什么要留一个隐患在自己身边?”
为什么?阿烈杀了她,重生后那么久,她却仍然如往常一般,赐血参,赐宝剑,继续留着这个人,而不是趁早杀了为自己复仇?
“因为,比起杀了他,我更想知道原因,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他安插在我的身边,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如果杀了他,而令背后之人起疑心,从而更加小心谨慎,那么我就更不知道日后何时何地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对我不利……”
所以她必须留着阿烈,这样她至少可以确定,这个人是危险的,她还可以有所防范。
阿烈要杀她不重要,反正在前世是十年之后,所以她暂时是安全的,重要的是到底是谁因为什么花费这么大的心思,布了这样一个局,就为了在十年后将她置于死地。
所以她一直在逼迫阿烈露出破绽,可是这个人好像真的从未背叛过她一样,一点马脚都不肯露出来。
泱肆凝了凝神,药王谷的药童究竟给了阿烈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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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衎辞见她说着说着就开始了深思,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
“你何时对他起疑心的?”
泱肆望向他,“啊?”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所有人都知道靖安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从小跟着她,对她忠心耿耿,说一不二,要说背叛,一定不会有人相信。
她从未对阿烈起过疑心,如果不是这个人亲手杀死了自己,她永远都会对其保持坚定的信任。
“这些我以后再跟你说好不好?”
泱肆不想骗他,但又不可能现在将自己重活一世的事告诉他,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她岔开话题,同他分享自己这两日忙碌之事:“欸你知道我这几日都做了什么吗?我去了趟鬼市,在那里经历了一番奇特之事,我获得了一株雪灵芝和一把宝剑,雪灵芝我交给了连清,让他为皇兄制药,宝剑……”
停顿了一下,泱肆还是没有往下,“然后我今日又去了公子府,但我真的不是为了要见慕蔺,我就是要去学做菜的!”
她起誓一般说完,又道:“还有还有,你猜我在宫里找到了什么?是母后的画像!你不知道,母后离开我时,我才不过七岁,如今将近十年过去,我都快要忘记她的样子了……”
江衎辞站在她旁边,看她一面荡着秋千一面事无巨细的什么都愿意同他讲。
这个平日里板板正正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时,才回归到一个小姑娘该有的的纯真。
小姑娘扭头看他,“莫辞呢?你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
因着这些时日并不冷,院里的雪化去,流入砖缝下的泥土,但石砖还是被浸得湿润润的,踩在上面,能感受到它传递来的湿意。
江衎辞每次回答她的问题,好像都要过上好一会儿,不知是在思索着如何回答,还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性子缓慢的人。
他说:“在见不到你的日子里,我都在等你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