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粥,还有煎茶汤!”
婚期定下后,两人便无所顾忌,旁若无人牵手在宫中漫步。
路过的宫人撞见了,有聪明者在行礼时,已经改口“国师大人”为“附马爷”。
泱肆笑眯眯地,赏了两个银锭。
但终归还未拜堂,所以典礼开始的时候,泱肆还是得按照规矩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位子。
国师和丞相分别站在帝王两侧,底下乌泱泱的一片,是文武百官。
冠礼开始,焚香祭祖后,帝王亲自为大皇子加冠,取字德夙,以示其至此便已成年。
而后,帝王在重重台阶之上,庄严地向全天下宣告:“嫡子德夙,日表英奇,天资粹美,今谨告以天地、宗庙、社稷,授德夙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所有人皆跪拜行礼,双手交叠掌心向下,跪伏在地。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泱肆看着那人,束起墨发,戴上金冠,身穿蟒袍,昂首挺立地站在那里,接受所有人的跪拜,欣慰地笑起来。
真好,皇兄还活着,她成功留住了他,成功见到他熠熠生辉的样子。
礼成之后的宴席,自然就没有那么多拘束,泱肆找到江衎辞,和他在一张横桌上坐下来。
江衎辞看她肉眼可见的开心,倒了杯果酒放她手里。
泱肆浅浅抿了一口,忽而问道:“莫辞,你查到了吗?”
江衎辞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拨她脸颊旁的珍珠耳坠。
两人离得近,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有情人之间的低语。
“我找到了当时造锁的匠人,他现在人在国师府,有什么话,宴席散后你可亲自去问。”
陆婉儿交给泱肆的那个锦囊里,装着的是一个小小的鲁班锁。
泱肆解开后,发现其中一根木块上,刻着造锁人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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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匠人都会在自己所打造的物件上印上专属的印记,因此,泱肆拜托江衎辞去查,试试看这个匠人是否还在人世。
席间,陆婉儿来找泱肆。
她跪坐在他们对面,声音很低:“殿下,您能否想办法带我去一趟国师府?”
看了眼另一桌的慕蔺,泱肆举起酒杯,“你不知我即将是国师府的女主人?”
陆婉儿道:“国师府有一样东西对于我关系重大,还请殿下宽恕。”
于是宴席散去,泱肆对慕蔺道:“月底便是本宫的婚期,想外出置办一些东西,婉儿作为过来人,本宫想借公子夫人一些时辰,晚上送回公子府,不知二公子意下如何?”
慕蔺把视线在陆婉儿身上停顿了一瞬,而后竟略显不自然地移开。
“自然极好。”
马车驶向国师府,陆婉儿警惕地掀起窗帷向外查看。
泱肆靠在江衎辞怀里吃葡萄,“放心吧,没人跟来。”
闻言,陆婉儿放下窗帷,垂下眼,不去看对面的两人。
“慕蔺不是傻子。”
泱肆道:“你在做什么,他早就知道了。”
“是。”
陆婉儿答道:“他甚至为我铺好了前路,就等着我往前走。”
“因为他也想知道真相。”
泱肆剥了颗葡萄送进江衎辞嘴里,又打算去剥下一颗,被他拿过去,在指尖细细把皮剥下来,喂给她吃。
葡萄很甜,果肉饱满,没有籽,泱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