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可能的。
他们还在定南侯府,在别人府里成亲,江衎辞还做不到。
更何况,这定南侯分明对他的泱泱别有心思。
江衎辞有些头痛,慕诺他就不说了,那人心思单纯,对泱泱的喜欢估计更多的是出于欣赏和敬佩,魏清诀他也勉强忍了,至少在泱泱心里,对方一直都是她的兄长。但这萧暮又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常年镇守南疆,怎么也会觊觎那远在京上的人?
而且这一个个的,都跟她关系要好。
于是,在萧暮亲自送来炭火的时候,泱肆明显感觉到江衎辞身上的气息都冷了一个度。
南疆不会像京上那么冷,要不是江衎辞在这,今年他们根本用不着那么多炭火。
因此,感受到江衎辞冷寒的目光,萧暮也很不爽,冷冷地回瞪一眼。
这两人怎么了?
泱肆跑到火炉旁,她的习惯是在火炉旁放一块地垫,冬天的时候就窝在上面,很暖和,可以做任何事情。
定南侯府没有地垫,这一块,还是前几天江衎辞亲自出去买回来的。
她坐在上面,看着两人一声不吭夹冰带霜的对视了几眼之后,萧暮才转身出去。
“你俩吵架了?”
这两人不是背着她有合作吗?闹掰了?
江衎辞走到她身边,垂眸俯视她,脸上的神色莫测:“你到底还有多少蓝颜知己?”
这话他去年也问过。
那时她在城西领着士兵铲雪,结果发生了雪崩,他半夜偷偷跑来帐篷看她,结果碰巧萧暮又来还药,于是问了她这个问题。
泱肆认真思索了一下,掐着手指头算:“嗯……等我数一数……”
站着的男人脸色更沉了:“还需要计算?”
泱肆努力压着嘴角,认真道:“知己没有,祸水倒是有一个。”
祸水?
江衎辞没明白过来,那人已经伸出手来,拉着他挨着她坐下。
“你啊,你不是蓝颜祸水吗?”
只听过红颜祸水,倒是头一回听一个姑娘这样形容一个男子。
江衎辞真的很佩服她,说什么都有能让她找补回来的缝隙。
“我祸害你了?”
他扬眉轻问,倒也不再沉着脸。
“没有吗?”
泱肆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惊慌嗔怪:“你害得我心都不知道哪去了,肯定是被你偷走了。”
江衎辞轻叹一口气,语气却有压不住的笑意:“花言巧语。”
泱肆嘿笑两声,头一歪枕在他的腿上,抬起眼看他,“我们什么时候走?”
他们当然不可能一直待在定南侯府,她没说既然你吃醋了那我们就离开这里,而是表示自己也想走,但听他的安排。
江衎辞用指尖去梳理她柔顺的长发,“过完上元节,我们就走。”
没两天就要到正月十五,他不想她在过节的时候,却在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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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这天,萧暮也从军营里回到了府里。
他平时很少回来,用霓虹的话来说,这人就是个练兵狂魔,就算不练兵 ,他自己也会待在军营里训练。
经过泱肆这么多天的努力,这两天的雪小了很多,小到细碎,出门都可以不用再撑伞。
菜还没有那么快就上齐,所以厨房先给大家煮了元宵。
定南侯府有一只猛犬,被萧暮用来看家,虽然体型彪悍,长得很凶猛,但经过这段时间相熟之后,泱肆发现它还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