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他目光灼灼锁住了她,看得卿婳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加热了,他没有太多犹豫,说,“想要你。”
果然...没有出乎意料,卿婳知道他会说着这个答案。
说不出此刻具体是什么感觉,卿婳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回答。
不过她被那双逐渐水雾氤氲的狐狸眼看着,一点一点又软化了起来。
她早就知道的,他的美人计对她非常有效。至少每一次,她都被蛊惑着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这些全都是她纵容出来的后果和习惯。
她轻声点头说了声“好”,以一种草率的方式答应了一个荒唐的要求。
卿婳觉得,她也是真的被怜传染了,也变得有些病病的。
对他到底是个什么看法,全部都交织的一片混乱,很难再去抽丝剥茧分析出来个所以然来。
但卿婳觉得,她对他确切的产生了某种责任感。
可能是因为救了他两次,也可能因为他是她捡回家的小狐狸,又或是觉得他太过病态了,她得监管着他,怕他搞出事端...
总之,羁绊就是这么产生的。
她是被他彻底缠上了。这个‘麻烦精’,她也习惯了。
“真的?”
她的答案让他恍惚怀疑,但眼底的欣喜却遮掩不了。如果是骗他的话,他此刻也愿意掉进这个编织美好的陷阱之中去。
卿婳再次点头:“嗯,真的。”
然后她又见着对面人哭了。他变得爱哭了起来。流的泪大颗又饱满,还很流畅,像是珍珠串一样。
红着眼眶,明明是个小漂亮,却像个小可怜一样。
“哭什么?”她不是答应他的条件了吗?
卿婳凑过去,一点一点将他湿润的脸擦干净,指腹抚摸着他的皮肤。最后她在他流泪的眼眶好奇的按了按,为什么妖怪的泪腺也这么发达?
他看着她,颤着眼睫,最后认命的阖了眼:“别骗我,不要骗我...”
他会重蹈覆辙他母亲的路吗?
怜不知道。但此刻他想要相信这个手心温热、正温柔安抚着他的人。
可以相信她的。他这么和自己说着。
卿婳轻笑:“不骗你。”
她把自己也赔出去了。
——
回了佛宗,狐狸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明明是他自己提的要求,结果反向他自己羞怯了。
好几次卿婳看过去,都见到他慌忙躲开的视线,像是初来乍到、小心翼翼熟悉地盘的小动物。
这种样子的怜,很少见。
不知不觉,印象中那个‘趾高气昂’、‘矜傲恣意’的少爷变为了现在这样‘任她宰割’的鱼肉,落差蛮大的。
以前都是他指挥她,让她忌惮的人,现在在她面前低下了高昂的头颅,任她驱使。
因为喜欢她,所以他失去了主导权。
卿婳起初觉得新奇,还逗弄着他,见着他的情绪因为自己随便一句话语而上下起伏波动。那双狐狸眼似乎随时都能泛起水雾,雾蒙蒙湿漉漉的盯着她。
不过后来卿婳就觉得不对劲了。是她没给他安全感吗?怎么这人总是担惊受怕她抛弃他?
开口‘求’过她一次后,后来说‘求你’两字就变得轻易起来。
卿婳后来听过他说过好多次‘求你不要骗我’、‘求你不要丢下我’...
难道她是什么很渣的人吗?还是他听到了什么她是不负责任的消息?
为什么不相信她呢?她不是都承诺了吗?
他病态卑微乞求的样子,让卿婳苦恼的同时,也有几分难过。
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被情束缚成这样。漫长的一生之中,不只有情爱。
至少卿婳没办法做到,她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她试图去纠正他的感情观。
“你应该多交些朋友,不能只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手心贴在他的脸边,卿婳轻柔安抚着他的情绪,给他提着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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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因为见到自己在和师兄讲话,而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眼眶又委屈的湿润了。
他想直接说“不想”,但又顾忌着她的想法,最后十分委婉的拒绝了:“可是我和他们没有共同话题,我只想和你聊天说话。”
“可我总会有忙的时候。”
“那我陪你忙。”
卿婳吐了口气,轻描淡写道:“那你不怕我烦你吗?”
他哽了一瞬间,本就湿润的眼睛垂了下来,看起来更可怜了,小心翼翼问:“那你会不要我吗?”
被他湿漉漉眼睛看着,想要说“可能会”这个答案来刺激他的,卿婳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最后她摇头,无奈:“不会。”
卿婳放弃去拯救他错乱病态的感情观了。
这种作茧自缚的痴情,他似乎也挺乐在其中的。
如果她不食言的话。
而卿婳有预感,她渡劫这个任务可能要失败了。
狐狸的‘美人宫心计’虽然成效并不快速,但是一点一滴的渗透确实很有效。
卿婳没办法说,她不会爱上他。
反而爱上他这种可能性很大。
被全神贯注喜爱的滋味确实很美妙。很容易让人缴械投降。
卿婳不是个圣人。面对这种低姿态的取悦,她确实被取悦到了。
其实卿婳从没和他说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