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让银生了危机意识。
他有些怕他离开小姐太久,小姐身边的人把他的位置给取代了。他不再是小姐唯一的执事了。
心里暗暗多了几丝后悔和阴暗。他看着这位简,语气也不自觉变得有些刻薄,又不自知的酸。
“你怎么了?”
瑟茜听着他的茶言茶语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他自己提的要找人来照顾她的吗?
“小姐,你不会忘记我吧?”
银真的有些慌了。他知道小姐有点喜新厌旧这样的坏习惯。
小姐的衣橱有两个客厅那么大,里面很多衣服送到公爵府都没有被穿过一次,因为小姐觉得过时了,不喜欢了。
他会像那些衣服一样吗?小姐体验过其他人的照顾,就厌倦他了呢?
瑟茜有些无奈,捏了捏鼻梁:“你在想什么呢?”怎么突然变得疑神疑鬼的?就像她是那个要出轨的丈夫似的。
“我就是太怕了,小姐那么好,其他人肯定都想留在小姐身边。”
一边正在擦桌子,无意偷听到对话内容的简:...无语了。
瑟茜则是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又觉得好笑。
她还是头次听人这么说。
往常她都是那位被人投诉的、挑三拣四、骄纵跋扈的雇主。
公爵府那些侍女服务她时,谁不是战战兢兢的?她的贴身侍女露娜都小心翼翼极了,生怕惹了她不高兴。
整个公爵府应该只有银这个傻子觉得她是个好服务的大好人。
“不会的。”她拍了拍他脑袋,想把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拍出去,“你好好干事,别分心瞎想。”
“小姐...”
“好了。”
“噢。”
银又去了卡洛琳那边报到。
比第一次花的时间还要长些,这次消失了三天,瑟茜才重新见到他。
他看着并不狼狈,精神也不错,脸色也很好,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仿佛去做的是一件微不足道、不足挂齿的小事。
但瑟茜还是觉得心疼。
嗯,她很心疼。
于是他回来后,瑟茜没有让他做任何事情来服务她。
她的本意是让他好好休息的。
结果他反而慌了,觉得自己变得不被小姐重视了,非要从简的手里抢着事情做,端水倒茶、伺候她穿衣洗漱,方方面面都要来管。
明明该好好休息的,回来之后还是在忙活。
瑟茜叹了又叹,终于忍受不了将他拉进房间里,把他按在床上。
“你该休息睡觉了。”
“小姐,我不累的。”
瑟茜摇头:“不,你累。”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是不是瘦了?”
几天不见,她感觉他清减了不少。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吧,瑟茜自然产生这些想法来,于是看着他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眼里的心疼不做掩饰,烫的银心里发颤。
“小姐是不是,担心我了?”他盖住她的手,又在她的手心蹭了蹭,像只黏人的猫。
瑟茜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说:“那当然了。”
瑟茜是从小就被宠着的主,从来都是别人捧她的份儿,她少有主动给人提供情绪价值。
瑟茜总是会用,银是她的执事,是她从小一起长大、能够信任的人,这样的话来作为借口。
但除了对银存在着执事的服务需求外,她对他索取了更多的东西。
她逐渐意识到,对她的执事有着超出寻常、不可替代的依赖。
这种依赖反过来也让她不自觉产生了改变。
比如,她会不安、会焦虑、会紧张、会担心、会心疼...
她不喜欢看他皱巴巴一张脸的样子,不喜欢看他委曲求全、低三下四的样子,不喜欢他习惯性的低头垂眼,不喜欢他总是将自己摆在低位...
这种体验很新奇,也让瑟茜茫然。
她这个时候反而青涩起来,难以去判定这种依赖情感背后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小姐在想什么?”
瑟茜回过神来,和银对视:“嗯?”
银笑了笑,捏着她的手,故作轻松的开口:“小姐刚刚好像分心了。”
“小姐是想到什么了?”
他在瑟茜的事情上总是敏锐的。小到她一个眼神的变化都能立马找出来不对劲的地方。
瑟茜迟疑犹豫了好一会儿:“嗯...”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他说。因为说出来,会很奇怪。
她想说,她觉得他很特殊,所以她必须要将他绑在身边一辈子。
但这话显得太过霸道,就像是她是不讲情理的恶霸绑匪。
小主,
她的目光细细停留在他的脸上,扫过他的眉眼、高挺的鼻、柔软的唇,最后落在他被眼罩遮住的右眼上。
这张脸无疑是俊美的。放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