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究竟是什么？

老先生曾经这样问过范云，当时的范云还很小，不懂得那些高大上的说法，于是就这样告诉老爷子，人不就是长得和我们很像，都会说一样的话的家伙吗？

老先生听到范云的回答摇了摇头。

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但也没直接告诉范云他的想法，而是跟范云说，有些披着人皮的家伙并不见得是人，而有些披着兽皮的家伙说不定比一些人更具有人性。

范云当时听了还不以为然，人不是人，难道还是魂兽吗？

这个观念一直持续到老爷子离开，范云脱离老爷子的庇护，到落日大森林里磨练。

在森林里的这段日子，虽然范云没有出去过，但并不是就此断了与人的交谈。在他到四十级以后，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和白鸟的庇护，已经可以独自外出了。

有时候外出的时候，若是范云远远见到了一些看起来性格比较温和友善的人的话，观察一二后，就会上前聊上两句，了解一下外面的状况。

至于为什么要远远观察一下，就是因为范云在这森林里见识到了什么是老爷子所说的披着人皮的家伙了。

他们可能因为一丝口角仇怨或者见财起意，就会对周围的人痛下杀手，然后拿走被害人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

可能等他们出去了，又会把这些可怜人的死推给森林里的魂兽，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范云最开始没有经验，因为从小的环境还算友善，心眼也少，就因此差点被人给暗算，还是在大猫的帮助下才成功反杀。

在第一次杀了人之后，范云才明白了部分这个世界的残忍，也理解了为什么老爷子从小就要教自己那么多做人道理。

可能，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变成那个样子吧。

或许自己以后真的该和老爷子一样做一个教书先生，如果这世上的人皮兽太多，可就不太好了，范云如是想到。

而对于魂兽，说实话，范云的感觉很奇怪。

原本在范云看来，魂兽是以人，以同类为食家伙。

但从他获得了第二魂技，听得懂鸟类的谈话后，他有点明白老爷子说的了。魂兽其实也有自己的一套社会体系，只不过相比较于人类更为原始，但也有着自己的“人味”

在范云眼中，魂兽世界和人类世界很像，低年限的魂兽大多都比较思维混沌，依靠本能行事，但年限越高，思维就越发清晰，但也还是会受其本性影响。感觉和人类也算类似。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现在还有像落日大森林这样的地方存在的原因吧。如果万年以上的魂兽都疯狂猎杀，四处游走，别说外围那些低年限魂兽的安危，可能就连这片森林也很快就会被毁的不成样子了。

而且听说，有些魂兽是可以变成人的……

合上手中的《聊斋志异》，渐渐收起因看书而不断发散的思维，范云眼睛不禁瞟上了躺在他身旁的那只优雅大猫身上。

嗯，看书上说，书生身边的东西老是会变成美女精怪来找书生，像狐狸精啊，蛇精啊，女鬼啊之类的……

那么……猫精……应该也是有的吧……

范云的手放在大猫脊背上，摸了摸，好顺滑，摸起来好舒服啊，这就是老爷子说过的撸猫吗？好像真的是会上瘾哦。

“喵？”

大猫转过脑袋，黑琉璃般的眸子闪着疑惑，看向范云，她总觉得这个刚看完书的范云怪怪的……

范云从大猫身旁起身，招出一大团云气，呼啦呼啦地开始左捏捏，右削削，很快，一个猫耳猫尾的猫女郎出现在范云和大猫的眼前。

范云看着面前自己的杰作，眼睛看向大猫，眼神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看得大猫往后缩了几步，她总觉得此刻的两脚对她不怀好意。

“大猫，你变！！”

范云指着面前的猫女郎，看着大猫，眼神中闪烁着的奇异光芒，似乎想探究一下魂兽是怎么变成人的一样。

“喵喵？”

……

当白鸟回到树洞时，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大猫把一个白色的人形生物摁在地上疯狂摩擦，前面两只前爪，左爪摁在范云的腰上，右爪子对准范云的屁股，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