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克劳县县衙门口。
“啊唉~”
一个身形有些干柴的男子打着哈欠,伸了伸自己的胳膊,舒展了一下操劳了一宿的身体,从县道迈步走向了县衙。
“哟,看样子老胡你们昨天的‘收成’不错啊,看你身上这身衣服,不便宜吧?”
看到了干柴男子身上那身布料做工颇为讲究的衣服,守门的衙役调笑中带着些许羡慕地说到。
他认出了干柴男子身上那件衣服是县里哪家铺子的了。
那是只有执法队的人才有钱买得起的裁衣铺子,价格贵得很!
同样是在县衙里当差,执法队可是里面最肥美的一份差事。
不仅不像自己这样的守门人一样,整日就只能呆在这门口看着外面的人来来往往,虽然有时也能从一些企图上衙办事的“老实人”手里敲上几笔,但哪有外出收钱的执法队捞的多啊?
而且他们没事还可以到处跑,多舒坦。
颇有些得意地摆了摆自己昨日新去县里最好的裁衣铺子里买来的衣服袖子,干柴男人给这位看门的兄弟摸了摸自己这件衣服的料子。
“摸着是不错啊……但为什么我总觉得似乎这料子也没比其他铺子好太多啊,只是做工更加细一点,怎么价格就要贵上那么一大笔呢?”
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守门人有些疑惑,不由得发声问到。
这衣服,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啊……
“嘿嘿……你懂什么?”
干柴男子的眼睛迅速往周围扫了几眼,确保这个守门兄弟的话没有被别人听到,然后拉了他一把,扯到一边小声说道:
“单论这衣服,当然是不值得那些钱的,但是这衣服背后的东西可就不一定了……”
“老胡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廖头,你知道这家‘良人’铺子背后的老板是谁吗?”干柴男人问到。
“嘶……这我还真不知道,不就是个商人吗,在这县里面有什么特殊的吗,不还是由你们执法队拿捏的吗?”守门人老廖头十分疑惑。
作为县里专门负责收捞各种财款的执法队,县里的各个商铺每个月要上缴给执法队的管理费额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要是执法队的人那天心情不好了,说不定还会把钱再往上提一提。
因此,县里的各个商铺对执法队的人可是怕得很。
克劳县又不是什么大县城,位置在公国里也是山沟沟里,偏的很,没什么城里有背景的家伙愿意来,在这里开店的多半也都是附近的居民,好拿捏得很。
听到老廖头的这段疑问,干柴男人嘿嘿笑了两声,一把钩住老廖头的脖子,小声说道:“看在你我关系这么好,嫂子这些年也这么照顾我们家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个只流传在我们执法队里的小秘密吧。”
“这间裁衣铺子的老板,是县长的小姨子,而且听说铺子里面还有史喇得神父的份。我们执法队在征收款项的时候,县长他们并不介意我们从中多捞些油水,赚些小外快,但是我们必须定期到那个铺子买衣服去。这么说,你懂了吧?”
“这……这……”老廖头一时间有些语塞,他就说那间铺子的价格那么贵应该没什么人愿意去买,怎么可能能开张这么久。今天他终于晓得了原因。
“嘿嘿……之前就有一个贪婪的家伙不想守这个暗地里的规矩了,赚了钱之后没去买衣服,然后没多久就被找了个理由从队里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