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道流离开会议厅之前,比比东不紧不慢地继续补充说道。
千道流的脚步止住了,眼里锋锐的利光闪烁,这位傲绝大陆百年的绝世斗罗从不需要遮掩自己的锋芒。
转身直视着比比东的背影,千道流的语气严肃了不少,逼问道:
“要发生什么变化?你怎么知道的?”
杀戮之都里“关押”着众多穷凶极恶的罪犯,是整个斗罗大陆最为恶劣残忍的地方,其中蕴含的罪恶远超常人的想象。
即便是曾经轰动大陆一时的时年犯下的罪行摆在杀戮之都中也未必算得上什么东西。
而且,杀戮之都里还困着一位千道流的老朋友。
千道流可不希望杀戮之都这个“天然囚笼”出现任何的疏漏。
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比比东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长裙,然后淡粉色的眼瞳直视着千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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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范云要进去寻找一个东西。”
下一刻,会议厅内的圆桌发出一阵爆响,由万年龙岩木制成的结实桌椅在强大的魂力对冲下瞬间被碾为齑粉。厅顶的灯烛也发出一阵巨响,然后灯光熄灭,会议厅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千道流与比比东面对面而立,恐怖的魂力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内不断对峙冲撞,眨眼的顷刻间,将便屋内的所有物件都撕扯碎裂。
“比比东,你说什么?”
……
杀戮之都。
巨大的石桥自联通外界只进不出的大门,不断蔓延,跨越了底下不断流淌似血般猩红的流淌赤河。
明明进入了一座外观如同古堡一样的建筑之中,但迈入了大门后却宛若进入了一番新的世界天地一般,猩红的血月悬挂赤红不变的天际,和底下流淌的赤河一起,侵蚀感染着每一个进入进入其中的来者。
“吱!”
沉重的声音响起,许久未开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身着白衣、肩飘长羽的俊逸青年从外面走进杀戮之都。
而随着白衣青年的进入,那个从来只进不出的大门也在莫名力量的作用下迅速闭合,似乎断阻青年的退路。
皱着眉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空气中的血腥味让范云十分厌恶,那无处不在的堕落气息更是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迈步走在石桥上,观察环境的范云感应到似乎有一个坚固的“枷锁”正在试图突破自己的防御,锁固在自己的身上,行踪隐秘,暗藏这某种常人难以抵抗的力量。
眉头一皱,范云身体轻轻一颤,撞在了这个“枷锁”上面,坚固的“枷锁”竟然在范云的碰撞下直接支离破碎,溢散消失在杀戮之都的空气里,没有侵入范云体内半分。
范云的头颅微微扬起,看着天上悬挂的血月,嘴角划起一分不屑,在石桥上继续行走。
“我的力量和生命层次不在尔等之下,你们无法用贯往独断的强权压服我。”
“而且,我也并非所谓神明,不遵神明律法,你们的法,管不到我身上。”
“我倒要看看,所谓诸神的本质,与我所想的,是否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