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熟这位爷给心蕊姑娘包了身,一应食宿都在这媚香阁中?”心蕊又点点头。
“哪个是他的房间?劳烦心蕊姑娘带我去看看。”心蕊将蓝彤鸢带到三楼的一间客房中。蓝彤鸢看着一尘不染的客房,微微皱了皱眉眉头,这里的一应摆设,倒像是一个医家的习惯,但似乎少了点什么……对,是味道,这房间太干净了,一丝味道都没有……
蓝彤鸢扭头看着心蕊,厉声问道:“他可还有其他住处?”
“回小娘子,奴家不知道……奴家是真的不知道……”
蓝彤鸢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回到离琴翊琛包间,见离琴翊琛还在与月影虚与委蛇。蓝彤鸢朝离琴翊琛摇了摇头,并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一番。离琴翊琛心下会意,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月影姑娘,爷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若如实相告,这锭银子自然归你,你看如何?”
看到那锭银子,月影两眼放光:“爷,您想问什么,奴一定知无不言。”
“说着,月影谄媚的给离琴翊琛斟上一杯酒,坐在一旁,双手不住的在离琴翊琛身上游走。
离琴翊琛不动声色的拿开她的手,微微一笑:“你刚刚说,你的话没说完,是指什么?”
月影咯咯的笑着,声音爽朗:“当然是包下花蕊姐姐的那位爷,那位爷一向出手大方,对楼中的姑娘们都十分客气,他会医术,还能免费给楼中的姐妹治病,当真是个大好人,我们都很感激他。”
“那他在这良县可有其他住处?”蓝彤鸢直接问道。
月影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离琴翊琛,迟疑的说道:“”他虽然给花蕊姐姐包了身,可是……“
月影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离琴翊琛,嘴里的话迟迟未出口。离琴翊琛会意,又从衣袖中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蓝彤鸢翻了个白眼,暗叹这可真是销金窟,花钱如流水啊。
月影毫不客气的把银票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放到衣袖中,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可他并不在这里过夜,而是在另有住处。”
“你可知道他那住处的地址?”
月影摇摇头:“奴家只听花蕊姐姐说,他每日子时从媚香阁后门出去,卯时再回来,再回来时,身上有浓郁的脂粉味道。花蕊姐姐怀疑,他每日会去别的花楼住宿,这还让花蕊姐姐好生吃醋,说他看着眼里的,吃着锅里的。此事别人并不知情,花蕊姐姐只是跟奴家说起过。”
离琴翊琛心下咯噔一下,都说狡兔三窟,果然如此。
“最近我们良县可真是热闹,不仅有武林人士,还有几个大夫,好像这三教九流都聚集到我们良县。”月影一边说,一边抱怨:“搅和的整个良县鸡犬不宁,听说这位廖爷还去找那位大夫挑战过,比谁的医术高。”
“你说的大夫,不就是给心蕊包身的那位么?”蓝彤鸢反问。
“不,还有一位,医术极高,听说姓路,也是一个月前来到良县,在城西的十四巷居住,他一来,城西李员外家的那位瘸腿公子的腿,居然就给治好了。”
蓝彤鸢一愣,急忙问道:“你看见过那位路大夫?”
月影摇摇头,“寻常医馆,哪能待见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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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媚香阁,蓝彤鸢心事重重,满脑子都是那位路大夫。在她的印象中,她的师父写过一本接骨正骨的医书,能够让将摔的腿重新接上,不留残疾。可她并不记得,这本书往外传过,只有他们这几个亲传弟子,才有幸学习过。
不……不……
蓝彤鸢拔腿就要朝城西的方向找去,但被离琴翊琛出手拦下:“鸢儿,你听我说,你先冷静,待我去打探一番那位路大夫的底细,你再做打算。”
“眼下,我们去找廖菖蒲。”蓝彤鸢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离琴翊琛解释:“那廖菖蒲每次回来都带回浓重的脂粉味,若要做戏,找一个青楼就够了,有浓重脂粉味的地方,除了青楼,那另一个地方,就是胭脂铺。”
蓝彤鸢恍然大悟。跟随着离亲翊琛每个胭脂铺都找寻一遍, 果然,在一个叫锦光胭脂的地方,蓝彤鸢发现了问题。蓝彤鸢不经意的拿起一盒胭脂,故意抬高声量:“老板,你这儿的胭脂,怎么没有香味呀。”
原本在大堂另一侧给客人讲胭脂的老板,听见有人如是说,下意识的认为,有人过来砸场子,立即带着家丁上前,见两位男子站在门口的摊子跟前,其中一位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扮男装。男子后面还跟着一个护卫。他收了火气,耐着性子解释:“客官,这胭脂怎么可能没有香味,您好好闻闻。”
蓝彤鸢毫不客气的把胭脂凑到老板面前:“侬,你自己闻闻,是不是一点香味都没有。”
老板不明所以的闻了闻,果然,没有任何气味。蓝彤鸢又随便的拿起其他的胭脂,果然一点香气都没有。
原本在大堂内的客人,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就要从后门溜走,却碰上了早就等在那儿的和尘。
胭脂铺的老板正陷入自我怀疑中,好好的胭脂为何都没了香气,就见和尘扭着自己的东家来到跟前,蓝彤鸢这才跟胭脂铺老板解释:“老板,你这胭脂都被人撒上了消味剂,所以没了任何香气。”
“这是你的这位东家,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气息所用,只不过没想到连累了这些昂贵的胭脂。”蓝彤鸢讥讽着:“多可惜啊,廖大夫就不觉着心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