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结束?(1 / 2)

锦瑟江湖 阜阳江 2508 字 6天前

“我没有……”

钟遥又急又怒辩解。

这几日,他确实因为顾怜而很少回到院中,但这也不代表,他会为难顾怜。

宋子殷忍不住又开始头疼。

他就知道。

宋子殷没有耐心和顾怜在这里争辩这件事,毕竟不管他们说什么,顾怜都不会相信。

他定定望着顾怜,耐心解释了一句:“这件事,并非是我授意,也与阿遥无关,你有话直说便是,何必阴阳怪气?”

宋子殷知晓顾怜什么心思。

无非是觉得这次的事情是他或是钟遥搞出来的。

但宋子殷觉得这次真是有嘴也说不清。

更何况,以顾怜的聪慧,宋子殷不相信他会被两个小喽啰刁难住。

如果真是,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故意的。

宋子殷并不想在这细枝末节追究顾怜的过错,毕竟就算顾怜另有所图,他也在这件事中受了委屈,现下还受了伤。

宋子殷揉了揉额头,耐心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顾怜的目光慢慢转向跪在地上的金庆。

察觉到不怀好意的目光,金庆冷汗直冒。

今日他算是看清楚了,三公子表面受宠,实则什么话都不敢说。

金庆私以为自己好歹也伺候三公子多日,如今三公子如此态度,未免让人心寒。

“掌门,掌门……”

金庆瑟瑟发抖:“掌门,我爹曾经伺候过三掌门,还请掌门看在我们李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属下这次……”

金庆是真的后悔了。

他一直以为,这个顾怜不过是上门来秋风的破落户,又不得掌门和三公子待见,刁难几下也无人在意。

就算闹到三公子面前,以三公子对他的看重,不会不保他。

更何况顾怜让人打探地牢的消息,原本就是一个把柄,金庆没想到,自己手捏这个把柄,顾怜仍然敢把事情闹大。

而掌门和公子们更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金庆现在除了求饶,只能寄希望掌门能够看在三掌门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

宋子殷转了转手中的佛珠,转而看着顾怜:“人不能交给你处置……”

以顾怜睚眦必报的性子,金庆必死无疑,宋子殷不想再闹出人命。

顾怜唇边的笑意消失,他皮笑肉不笑道:“自然,三公子院中的人身份高贵,自然不是我这个下等人能够处置的……”

他一口一个“下等人”,让宋子殷青筋直跳。

褚平拳头都硬了。

小屁孩阴阳怪气,别以为他没听出来。

宋棯安眼见不对,厉声呵斥一声打断顾怜的话:“闭嘴,说什么呢!”

没看到爹和平叔的脸色都不对了。

宋棯安站在顾怜身侧,伸手扭了他一把,眼中暗含威胁:“有话好好说,不许耍脾气!”

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顾怜瞥了宋棯安一眼,思考一瞬,直接道:“给我换个地方住,还有,我不需要别人伺候……”

日日被一双眼睛盯着,顾怜也很心烦。

褚平拍了拍桌子,挑了挑眉:“换哪?地牢?”

一个手下败将,要求还挺多。

宋子殷倒是颇有耐心:“那你想住哪里?”

难不成这就是顾怜的目的。

看在顾怜受伤的份上,宋子殷沉思一瞬:“这样,你搬来我院中,这样,没人敢欺负你,正好你可以把你前些日子落下的经书补上……”

他话还未说完,顾怜便知道不能再绕弯子,直接了当道:“我想去北苑住。”

虽然都是宋子殷的地盘,但北苑毕竟荒凉些,守卫也没有其他地方森严,与府外,也只有一墙之隔。

最重要的是,虽然不想承认,但顾怜曾在北苑居住一年,那里是他最熟悉、最了解的地方。

宋子殷微微诧异。

他沉吟片刻,同意了顾怜这个要求。

魏朝阳暗暗瞥了顾怜一眼,他倒是很会利用二叔的心软。

就算知道顾怜另有所图,但在顾怜受伤之际,他提出的任何条件,二叔都会答应。

待顾怜离开后,钟遥羞愧难当,眼圈都红了。

他确实不想见到顾怜,一度想让顾怜离开,可他要的不是这种。

一想到在顾怜落魄之时,自己的人落井下石,伤了顾怜,钟遥便良心难安,只是他现在实在说不出道歉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顾怜离开。

折腾了一晚,宋子殷也有些累了,随意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公子,三公子,属下一时鬼迷心窍……”

金庆磕着头,意图用苦肉计让三公子心软。

钟遥咬了咬牙,又气又怒:“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怕?”

钟遥也做过下人。

没被师父收为徒弟之前,他也只是扶云峰一个小小的仆从,每日起早贪黑、兢兢业业,看着别人的眼色,过着难挨的每一日。

说实话,即使钟遥万分尊敬师父,也不得不承认,扶云峰自上到下,风气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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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老仆欺压幼仆之事,便是那些师兄师弟们,脾气也都不太好。

在嘉阳派待了这么久,钟遥从未见过爹和兄长动不动要人性命,可在扶云峰,这是习以为常之事。

别说什么恶奴欺主这种大事,便是拿错衣衫这样的小事,都能让三师兄大动干戈,要了衣坊十几人的性命。

那时候的钟遥,每日最大的苦恼,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日。

后来一朝被师父看中,收为徒弟,钟遥自此成鱼跃龙门。

可他从来没忘记为人奴仆时日日胆战心惊的日子。

所以一直以来,对待金庆等人,钟遥从不愿多加刁难。

就算师兄一再提醒自己不可纵容,钟遥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他一直觉得,师兄身处高位,自然不知道身为仆从的艰难,也体会不到这些人的难处。

有点贪财又如何,钟遥觉得只要本性不坏,其他都不是问题。

可他现在明白了,他错的不是宽容,而是不懂人心。

金庆如今之过,未尝不是他一再纵容的结果。

钟遥狠了狠心,下了决心:“既然敢做,就要敢当,来人,金庆以下犯上,灌了药,发卖出去吧!”

最后一句,钟遥已经哽咽不已。

几乎钟遥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听令,就早已软瘫倒地的金庆堵住嘴拖了出去。

处置了金庆,钟遥心中并不好受。

宋棯安看出了钟遥眼中的伤心失落,连忙揽过他的肩膀安慰:“哎呀,也就是两个刁奴吗?谁院里还没有一两个刁奴?”

说着举例道:“想当年,我院中的就有人中饱私囊,差点把我库房里的金珠给偷完,若不是我心细如发,都发现不了这个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