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看着颂芝,又叹口气:“委屈你了。只是今日之事,恐怕不是玉螺狗仗人势。”
“主子的意思是?”颂芝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她不太确定。
“嗯。那胡氏能在乌拉那拉氏之下甘心做格格五六年,又怎么会轻易与我为敌。福晋是她旧主,难道我年家大小姐就是个好相与的?”
年世兰问颂芝。
颂芝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您的意思是,胡格格是故意撞了奴婢,又借玉螺来发作的?”
“恐怕是。那玉螺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恐怕胡格格早想打发了她,只是碍于身份低微,找不到一个好借口呢。”
年世兰缓缓说道。
“那主子可千万不能中了胡格格的计。奴婢受点委屈不要紧的,奴婢没事。奴婢就是担心您替奴婢出气,倒中了圈套。”
颂芝摆着双手,劝着年世兰。
年世兰哂笑一声:“傻丫头,你以为这王府里,只要躲着就会没事了吗?我不去找事,事还来找我呢。既如此,我倒不如送她个顺水人情,也教教一些人乖巧。”
这头胡格格回了留芳阁,又打发玉螺去厨房,还不到午膳时间,胡格格说自己想用些茶点。
最好是有牛乳茶,再配些不太甜的果子。
玉螺领了命去了厨房。
恰好遇到惊兰院的婢女立夏,也来为年世兰取一些茶点。
管厨房的李大福笑眯眯对着立夏道:“还劳动立夏姐姐亲自来一趟,奴才正要打发人送过去呢。”
立夏也笑眯眯:“少油嘴,谁是你姐姐,我可比你小呢。”
李大福忙点头:“害,瞧我这张嘴。立夏妹妹,妹妹。”
“我们侧福晋要的茶果子备下了吗?牛乳茶不要太甜,乳味要厚。栗子酥也不要太甜。剩下的几样你看着弄就是。”
立夏问李大福。
“备下了备下了。一早小林子过来传了话,奴才们已经按着侧福晋素常的口味都备齐整了。牛乳茶所用的牛乳都是今天早上刚送来的。”
李大福笑呵呵,指挥小太监替立夏提了食盒,送去惊兰院。
打发走了立夏,李大福才看到旁边站了半天的玉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