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世兰虽然吃醋于嫔妃之间的宠眷,但从不屑于对小小婴儿下手。
今日是她第一次主动出手,与其等着乌拉那拉氏处处设限,不如主动出击。
胤禛冷静下来,拿着手中断簪沉思,乌拉那拉氏若要弄断这簪子,确实是没有理由。
芸熙刚进府的时候,胤禛还曾担心宜修会吃醋,会不满。然而宜修并没有,甚至在他不在王府的时候,悉心照顾芸熙。
每次,胤禛看到的芸熙都是肌肤润泽,精致美好的模样,反而宜修有时看着面色晦暗一些。
每每这时,芸熙就会柔柔请罪,怪自己身体不好,拖累了妹妹宜修没日没夜的照顾她。
而宜修也总是温顺笑着,说伺候姐姐是她的福分。及至芸熙难产去世,宜修在葬礼上更是哭晕了三回,让围观者动容落泪。
这样一对难得的好姐妹,宜修有什么理由损坏姐姐的遗物呢?
那,会是什么人损坏的呢?
胤禛捏着断簪,无论是谁,一经查出,都不会轻饶。
芸熙的遗物,坏一件,便少一件,极为珍贵。
暗三晚膳时分在梁上啃着小林子扔给他的鸡翅,吃完满足的摸摸肚子,忽然一怔。
自己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能吃了,怎的...肚子好似圆滚了些...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若让其他三个暗卫知道,脸还往哪放。
今晚就加强小林子的训练强度,自己也跟着练一练。
小林子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热,他想着是自己今日穿的多了点罢。
江福海亥时回到杏芙院,乌拉那拉氏还未就寝,她喝着茶,坐在堂中等着。
“奴才见过主子。”
江福海行了礼,就上前两步走近乌拉那拉氏,秋眉很有眼力见,让开了自己站的位置。
“说罢。”
乌拉那拉氏淡淡道。
“启禀主子,奴才无能。查了一圈,几乎无人看到琼玉苑近几日有人进出过。看守院子的奴才说自己从未离开过。”江福海说完,小心翼翼觑着乌拉那拉氏脸色。
乌拉那拉氏拿着茶盏的手攥的紧紧的,骨节处都用力到发白,说话却是咬着牙低声的。
“那是你不中用!再去查!”
“奴才遵命。只不过...奴才听琼玉苑的守院太监小和子说,两日前晨起,他恍惚看见有个女子在院门处探了脑袋。只是现在天色亮的晚了些,他没看清是谁。”
乌拉那拉氏冷笑。
“那你便带了小和子,去给我各院看看,到底是谁。”
江福海迟疑。
“那...奴才要用什么借口呢?”
乌拉那拉氏松了紧攥的手,恢复了淡淡的语气。
“就说,我这几日身体不舒服,交由年侧福晋打理府中事务,各院有事便去承恩苑禀报。”
江福海后退一步,应道。
“是,奴才明日一早就去。今日已太晚,怕惊动主子爷。”
乌拉那拉氏起身朝内室走去。
“也好,明日务必给我找出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