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两人点了点头,周临渊这才微微一笑,夏晴之前挨了他好几脚,如今正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他心里因明绣中毒后就一直有此焦急的心情略平静了些,再加上今夜又难得抓到了幕后的主使者,甚至好像牵出了一些根本没料到的东西,正好可以借此解决困扰了他一段时间的事情因此难得心情竟然好了些,指着旁边没有动弹的身影说道:“将她也带到地下室去,和那两个女人分开关着,不要让她轻易死了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就。”
周游点了点头,听周临渊这么吩咐,他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知道他说要好好折腾夏晴一番,不用管她的死活,想来这女人不过个做事的棋子,就留着性命也没什么大用主子这么做大概只想出口气,因此才说出轻易不要让她死了的话来。
要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可以折腾人,让人能感受到最大的痛苦,可却又伤不了真正的筋骨性命,这项本事本来就暗卫们最为拿手的事情之一,主子又没说要问她口供,只管折磨她也就了就算真打出什么问题,暗卫里头多的精通医道下毒的人,只要她还有口气在自然不会真让她出了什么事,因此周游答应起来底气十足。
处理完了这边的事情,周临渊点了点头,迫不及待想要去审问那两个女人,布置了这么多天时间,终于给他抓到,从这一点来说,叶明若以及袁蓉两个女人相比起一些大男人来,已经算十分厉害的了。
周游看主子一副等不及的模样,连忙同另一个暗卫手脚利落的将昏倒在地的夏晴如对待之前的袁蓉与叶明若般同样撕了她身上的外裳结成布绳,将她五花大绑捆得严严实实,这才捞了绳子一头在手上,将夏晴如同一个棕般晃悠悠的吊在半空中,又略略把屋里收拾了下还原,直到看不出这儿有打斗过的痕迹,暗卫对于这样善后的工作做得极得心应手,周游两人很快将屋里收好了,这才跟在了周临渊身后,几人身影悄悄的消失在了这栋院子里头,犹如来时一般没有任何迹象,屋里少了人,那大开的窗户里传来一阵阵的轻风,桌上的油灯燃了两下,终究摇了摇,仍旧被熄灭了,将最后一丝有人来过的证据也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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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叶明若与袁蓉两人分别被铁链子锁在一个木桩上头,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哪里经过这等阵仗,都吓得脸色发白花容失色,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之前那群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将她们拴在这里之后,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屋里凌乱的放着不少东西,几根长条凳子上头还染着一些暗红的色迹,从这屋里的景象看来,由不得两位姑娘不往另一方面去联想,可越想这心里头就越怕,虽然被捆得牢牢实实,不过心里的恐怖仍旧止不住的蔓延开来。
虽然夏季时分,可这屋里头却给人一种阴风阵阵的感觉,墙角处放着几个烧得通红的铁炉,给两个女人带来了一丝的温暖,不知道这儿究竟什么地方,四周都厚厚的石壁,要不之前两人亲眼看到那些黑衣人不知道怎么将那墙壁打开了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门fèng,她们还以为这儿完全密封住的。
幸好她们被捆上时那几个黑衣人恐怕也不怕她们求救,将她们嘴里塞着的布巾给取了去,可这么一来则更令袁蓉害怕,她虽然对别人心狼手辣,可并不一个对自己也能心狼手辣的人,遇着这样大家闺秀从来没遇着的阵仗,她心里显然慌了,看到旁边叶明若也一脸惊慌的模样,好歹在这陌生的地方还有个熟人在,她多少觉得安慰了些,看了那紧闭得好似没有一丝fèng隙的墙壁处一眼,她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双臂被紧紧往上吊着锁住,这么长时间已经有些酸软了,可她却不能动弹,腰间被缠得紧紧的,好似连呼吸一口气那铁链也像要勒进ròu里头,生疼。
“这儿究竟什么地方?”四周安静得厉害,两个女人好似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除了炉火偶尔木炭爆出噼啪的声音外,就只剩了二人害怕的粗重喘息声,这时袁蓉突然开口,她还因为怕被别人听见自己二人说话而放轻了声音,没料到自己的说话声在密室里头四处不停的回荡,在这样安静的空间中,连这样小声的说话也像在大声呼喊一般,叶明若没来得及回答,她自己倒吓了一跳。
“我不知道!”叶明若咬了咬嘴唇,她心里慌乱得厉害,这一群黑衣人也不知道个什么来头,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太子府里头将她们给掳了过来,既然他们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表明自己二人怕讨不了好去,人家敢这么大张旗鼓,就认定了自己二人再也不能活着走出去,一想到这儿,叶明若心里又怕又慌,而且还隐隐有了一丝后悔,自己当初受了污rǔ就非要报仇,放着好好在家被父母疼宠的日子不过,非要掺合进来,结果现在被人抓到这儿,也不知道对方究竟个什么样的。
一想到这儿,叶明若就更怕得厉害,她心里有一个隐隐的念头,可却并不敢去深想,怕自己的想法成了真,那活命就真正一丝机会也没有了,她看了看旁边同样惊惶不定的袁蓉,她一向端庄高雅的表情在这样的情形下已经完全被磨了去,平日里她再趾气昂扬,这时不也同自己一样么?
叶明若心里不由生出一种快意,倒将她之前的害怕压下了几分,也顾不得再深想究竟谁将自己二人抓了过来,这时只顾着欣赏袁蓉脸上的害怕与挣扎,她遇着了这样的事情甚至比自己更加害怕!如果不因为时间地点不对,叶明若都忍不住想咯咯笑了起来,了,她有大野心想要做太子妃,未来皇后的,这样同自己一样被不知何方神圣关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自己已经不完壁之身,已经没了那个奢望,可如果袁蓉也被人糟蹋,无论她和她父亲怎么算计,那太子妃之位都不再她可以染指的了。
这么一想,叶明若心里不由有些激动了起来,这时也不再害怕谁将自己抓了过来,甚至恨不能原本还很畏惧的那几个黑衣人赶紧出现,将袁蓉就在此地剥了衣服行事,一想到那时的情景,她因吊久了苍白的脸上竟然涌出一丝红晕。
自从叶明若被单浑强行凌rǔ之后,她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女们生出了无尽的怨恨,她恨那些女人不救自己,恨那些人脸上露出的怜悯表情,恨明绣抢了自己叶明俊妹妹的名头,也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太子妃之位霸了去,也恨袁蓉心里瞧不起她,一边利用她一边还嘲笑她曾经被人强行糟蹋了清白的事情。
可这件事如果转个方向来看,这时被人凌rǔ的原本高高在上的袁蓉,而那些原本自己痛恨的旁观者变成了自己之后,叶明若心里产生了一股快意,好似复仇之后得意的心情,也有自己已经不干净,可却见不得别人干净的心理,太子妃之位如今已经不自己可以再得的,那至少也不能让袁蓉得了去,如果她也能同自己一样没有了清白,那更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像那样嘲笑着自己,那样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