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嘴角边不自觉的就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明绣的目光就没之前那么谨慎,多了一丝轻视,此时被孔氏所推产生的怒气也少了许多,赶紧笑着出来打圆场:“好了,二嫂您少说几句罢。”怀安王妃说完,转头看着明绣,略有些抱歉似的朝她笑着说道:“太子妃您大人有大量,瞧在二嫂她最近身子一直以来有些不舒服,失去了君儿之后更是一直都伤痛至今。您瞧在臣妾今日生辰的份儿上,就饶了她这一回罢,她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没其它意思的!”
明绣抬了抬眼皮,看着笑得一团和气的怀安王妃。心里冷笑不止:她孔氏是心直口快。那不就是说她讲的话都是真的了?这样确实是没什么其它意思。因为她的意思都已经说在了话里头了,没想到这怀安王妃讲话倒是一把好手,简直是玲珑七窍心,和她说话简直就像是走迷宫似的,要是一个不注意,估计就掉她话的陷井里头了!明绣心里冷笑,抬头时脸上却是一副不愤的神色,丝毫不理睬怀安王妃的话,只指着孔氏骂道:“孔氏。本宫给你面子才愿意多说几句,怎么,难道本宫说的话就不对了?本宫这也是一片好心。结果狗咬吕洞宾,简直不识好人心!”
“你骂谁是狗了?”孔氏一听她说这话的表情,以及满脸不屑的神色,再配上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更是气得直抓狂,好不容易在怀安王妃出面劝说之后稍稍回笼的理智,又一下子被明绣这一些指点给又挤兑了出来,忍不住跺了脚骂。
“谁承认那就谁是!”明绣眼睛斜斜的看她,一副也是被气得不轻,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一边还捏了帕子搌了搌自己的眼角,抬头时眼圈已经有些微红:“本宫一片好意为齐泯王妃着想,没成想换来这样一个结果,齐泯王爷在外头强抢民女,人家南长候府的人都找上门儿来了,丢的不都是皇家的脸面么?本宫一片好意,深怕二哥被父皇责备,没想到王妃却如今的不领情!”
孔氏被她气得直欲昏厥,忍不住身子颤抖了两下,手抖了几抖,指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只觉得恨不能将明绣碎尸万断,孔氏气得嘴唇直哆嗦,看着明绣可恶的脸,心里只觉得这叶氏简直可恶透顶,故意这般在众人面前揭了她疮疤,偏偏还做出这样假情假义的模样,简直令人倒尽胃口,更是恶人先告状反骂她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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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想到这些,孔氏就越发生气,再也没能忍得住,声音略有些嘶哑道:“我家王爷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那只是于氏自己不知羞耻,我家王爷身为皇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明绣看她声嘶力竭的模样,嘴角微微弯了弯,随即又借着擦嘴唇的动作,轻轻将翘起的嘴角按了下去,看她一副激动得不行的样子,她又轻描淡写的火上加油:“哦?本宫瞧着二皇子就是去和那于氏约会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好几次都被人撞见他们在客似云来数次邀会?”
孔氏脸色一下子大变,怀安王妃心里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上前抓住她让她别再说下去时,就已经听孔氏神情激动的吼道:“那客似云来本来就是我家王爷的产业,他去自已的铺子,又有什么错了?”这话一说出口,孔氏神情就大变,忍不住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看着明绣好似十分惊讶般的捂住了小嘴,周围人都是一副惊讶异常的模样,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之前自己好像是说过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她转过头瞧着怀安王妃,却见怀安王妃脸上一片恼怒之色,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之前在众人面前说了什么,不由一阵心慌,连忙摇手道:“不……不……臣妾,臣……臣妾是开玩笑的……”她说完看着众人不敢置信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一阵绝望,眼睛里头的光彩迅速褪去,变得有些黯淡了起来,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连抵赖也没法子,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
“没想到齐泯王爷如此有钱,还开着这样一间大酒楼!”明绣好像是初时的惊讶过去之后,又变得有些欢喜羡慕似的看着面如死灰的孔氏,见她浑身瘫软在椅子上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心里暗叹了一声,转过头再也不看她。
孔氏虽然有些可恶,平时对她言语多加冒犯,但她始终是个女人,而且二皇子干那等逆天的事情,以及勾搭了皇帝的女人的事,估计她还一直瞒在鼓里头,到时候事情一旦被人暴露出来。估计她还得受自己丈夫连累,她今日已经被明绣套了不少话出来,因此明绣得了这样一个消息,也就不再逼她,转而说起了其它的事情。
虽然早就有了怀疑。但真正从孔氏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明绣依旧是兴奋了好一阵子。她面上有所不显,在怀安王府呆了半天,早上时和齐泯王妃的那番争执,怀安王妃也少了再待客的兴致,因此明绣没等用完午饭,就自个儿回了太子府。
二皇子是客似云来幕后老板的事没两天功夫,消息就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京城,对于百姓们来说,这酒楼是谁开的并不重要。最多也就是名头响亮一些而已,可是对于一些权贵们来说,则是恨得咬牙切齿了。他们平时偶尔有要商议的事情或者是重要消息,在家里不方便说时,都会约着到外头来,而尤其是客似云来。因为装潢不错,而且后头老板很神秘的样子,好似从不管这些宗室官场的事情,一开始是有人有意带路,到了后来,大家则是都习惯有些事跑到这儿来说。
这些年,众人不知道在这酒楼里说过多少不应该在外头说的话,而如果这酒楼的幕后老板是二皇子的话,那自己这些人得有多少秘密落进了他手里头?这么一想,众人越发都有些不安,对于二皇子都恨得咬牙切齿了起来!暗地里许多人都开始动手推波助澜有关于二皇子和于家姑娘的流言,以及南长候小公子的争风吃醋,这些事原本只是被控制在一个范围内小小的流传,因着这些原因,开始疯狂的传了起来。
二皇子这时已经焦着烂额,不止是于氏的事情烦得他恨不能杀人,还有那愣头青似的叶世焕,更是时常跑到二皇子府叫器,为了他嘴里所谓的什么爱情,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怕,一副不怕权贵的样子,周临沂解释过许多次,他跟于舒艳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可那小子不知道脑袋怎么的,偏偏就不信,最近真让他被人看够了笑话!
而更为令他心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是客似云来幕后老板的事情,被自己的媳妇儿给暴了出来,如今许多原本还在犹豫着没有投靠向他的官员宗室们,许多人都开始给他下绊子,以前大家都只是态度暧昧,可如今却都倒向了周临渊一方,令他吃足了苦头,而令他害怕的是,他手里开了这样一间酒楼,不在隆盛帝的掌控之下,这不免让皇帝陛下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对他防备了起来,他手里好几个势力已经糟到破坏,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个父皇的手笔,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他却怕自己的真正目的,以及过往做的事情被发现,到时后果如何,他简直不堪设想了!
周临沂越想越是害怕,接下来哪里敢实行自己的计划,大部份的时间都躲在了王府里头,只求皇帝陛下的注意力不要再放到自己身上,因此并不敢再出妖蛾子,可这么一来,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他与于舒艳有私情,如今不大好意思再出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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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绣没料到自己无意中只是去参加了一次怀安王妃的生辰,结果没想到却牵扯出了这么多事情,想到那日晚间自己无意中撞到的事情,估计周临渊是已经私底下有了布置,那样一个如花似的美人儿,结局却已经是早就在那天时注定了。
上京里这个热闹的春天,总归是过去了,于舒艳与皇子和南长候公子之间的纠缠,已经变成了人们嘴里不得不说的故事,明绣听周临渊说,于光左已经递了折子准备告老还乡,皇上考虑了一阵,已经是准了,毕竟他的女儿牵涉到隆盛帝的儿子,两个家长脸上都并不如何好看,因此避开一些是好的。派去盯梢的人回来说于舒艳很是不甘心,结果被于光左命婆子狠狠打了她十个耳光之后,总算是消停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哭闹不止的样子。
此时南长候府之中,一片愁云惨雾,叶世焕之前不知天高地厚,结果终于是惹怒了隆盛帝,不管二皇子周临沂如何的不堪,可总归是他儿子,闹得大了,他这老子面上也不好看,因此找了个由头收拾了南长候一顿,如今沈氏算是瞧清楚了,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是中了于家那女人的毒了,心里对他早就不抱希望,以前的疼爱变成现的心灰意懒,她丈夫南长候之前差点儿拼了一条命,才将这爵位给保住,一切全是为了那不省心的儿子!
沈氏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药碗喂了丈夫之后,看他已经睡去的消瘦脸颊,忍不住替他擦了擦额头,自从又进宫一趟之后,南长候回府就倒下了,如今五月这么热的天,可他却都病了好久了,时常昏睡不醒,而她那儿子一大早的到如今还不见个人影儿,也不来瞧瞧他的父亲,一想到这些,沈氏心里掠过一丝不满,叫了跟在叶世焕身边的大丫头过来问话道:“二公子到哪儿去了?候爷病得这么重,他这做儿子的难道不应该过来看望一下,侍疾吗?”
沈氏表情很是有些严厉的样子,以往她对自己这个小儿子最是心疼,连带着爱屋及乌,对他身边的丫头也时常是好言好语的,很少有这样疾言利色的时候,叶世焕身边的丫头被她突然冷起的脸一吓,不由有些心慌,结结巴巴道:“公公子,一大,大早就出去了。”说完就低下了头,一副心虚的模样。
看她这样子,沈氏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气不打一处来,立马脑海里好似有根弦给崩断了,眉头一下子竖起来,心里一把火气腾腾的烧得正旺,‘啪’的一声狠狠将手里的药碗摔到了地上,尖叫道:“他是不是又去见于家那贱人了?”沈氏说完,看到原本睡得并不安稳的丈夫好似眉头皱了皱,要醒来的样子,连忙忍住心中的火气,看到叶世焕身边的大丫头吓得魂不附体面无人色的模样,只知道哆嗦,更是气得只觉得心肝都疼了,连忙压抑了怒火低声道:“你们为什么不拉住公子?既然你们这么没用拉不住他,要你们这些奴才还有什么用?”沈氏说完,眼睛左右望了望,顺手就拽了一旁茶几上的托盘,劈着盖脸的朝这丫头脑袋上抽了过去,那丫头不敢躲,只能殷殷的哭喊:“夫人饶了奴婢,夫人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氏也知道自己是迁怒了,自己儿子的德性是什么样的,她自己是最清楚了,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骨ròu,再加上从小就大家都宠他,更是养成他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脾气,如今给自家招来了这么大祸,还不知悔改,一心只放到了那个贱人身上!沈氏越想,越是觉得悲从中来,忍不住扔了盘子,看着原本安好的丈夫如今瘦了一大头只病怏怏的躺在c黄上,一下子悲从中来,趴在椅子旁的小几上头轻轻抽泣起来。
下人们谁也不敢过去劝一下,只敢在一旁小心的观望着,深怕等下沈氏又发起火来,自己这些下人们遭殃,最近南长候夫妇因为小儿子的事,脾气都不太好,简直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大家战战兢兢的,深怕引火烧身,唯有那被打的丫头还满脸伤痕,可是却呆在原地只敢默默流泪。
沈氏的儿媳妇姜氏进来时,就看到自个儿婆婆趴在小几上哭得正是有些伤心的样子,眼里不由掠过一丝不耐烦和怨恨,随即又极快的忍了下去,她正想趁着沈氏没注意到她又退出去时,没想到沈氏正巧又抬起头来,恰好就看到了她正要往外退的脚步,忍不住就冷笑了两声,拿帕子擦了擦自己微红的眼睛,这才道:“你是觉得我老眼昏花,没听得见你进来的脚步是吧?”
姜氏满脸通红,赶紧跨了进来,嘴里讨好的道:“婆婆说的哪里话,儿媳就是想去瞧瞧让人打些水来,给您净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