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上!”
拜伦挥舞着钉头锤,带着身后的士兵冲上了通往城门的斜坡,他们聚在一起,除了第一排的人都将盾牌举到头顶,保护着那些推着攻城槌和云梯的士兵们不断逼近城堡的大门。
双方的弩手们依然在隔着这条只有五米来宽,五十多米长的弯曲斜坡过道对射,而进攻的士兵们则在坡上不断的被消耗着。
这也是格鲁恩沃德堡的一大天然屏障,这里不需要护城河,两边的山峦就是城堡的护卫,而唯一一条能通过这座城堡的道路,就是这条该死的斜坡!
拜伦他们前进的时候,除了正面的敌人,其他三个方向也不断的再向他们射击。
重弩的弩箭能直接洞穿加厚的锁子甲,大部分斯瓦迪亚失败都无法承受这种级别的伤害。
弩箭从各个方向射来,拜伦的盾牌上很快就扎满了弩箭。斯瓦迪亚的抛石机再次发动起来,石块不断的砸在格鲁恩沃德堡的城墙上,在厚实的墙壁上砸下大片的碎屑。其中一些石块还击中了那些由士兵驻守的塔楼,将塔楼的一端摧毁,驻守的士兵也因此从楼顶摔落。
在双方的箭雨互射当中,拜伦他们终于挺近到了城墙下面。而第一拨攻城部队在这过程中倒下的人,数量也已经超过了一百。
“架云梯!”
一个同样负责指挥一个大队的骑士高喊了一声,那些抬着云梯的士兵马上将梯子立了起来,而斯瓦迪亚这边的弓弩手也开始集中射击,让云梯放置位置的罗多克士兵没机会把梯子推倒。
而在城门的位置,攻城槌也已经准备好了,车子被停在门前,包铁的巨大独木在六个轻步兵的推动下不断的撞击着城堡的大门,而周围的士兵则是举起盾牌保护他们免于被弓弩射杀。
“北方佬过来啦,把石头扔下去!”
看到拜伦他们的逼近,城头的罗多克士兵们连忙从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放置一个的筐子里取出人头大小的石块,之后朝着底下的人就砸了下去。
一个斯瓦迪亚轻步兵被直接砸中了脑袋,哪怕他带着头盔,也无济于事,直接丢掉了性命。
周围的士兵连忙举起了盾牌,挡住那些石块。不过这时候两侧的弩手又朝着他们射出了弩箭,盾牌举在头顶,缺乏保护的胸腹成了靶子,哪怕他们穿着锁甲甚至是板甲衣,在重弩甚至是攻城弩的狙击下,也会被直接刺破内脏,之后因为疼痛倒在地上。
“滋滋滋....啊啊啊!啊啊啊...”
正在拜伦躲在人群当中指挥攻城的时候,城墙上突然出现了几口大锅,随后锅子倾倒,滚烫的热油直接倒下,那几个推动攻城槌撞击城门的佣兵被泼了一身,随后凄惨的叫声就扎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他们丢下头盔,身体血红。他们躺在地上疯狂的打滚挣扎,用尽全部力气想要脱掉自己身上那导热的盔甲。
他们身上的血泡是如此瘆人,以至于连正铆足了劲往前冲的艾雷恩都停了下来,匆忙的举起了盾牌,警惕的看着头顶的位置。
拜伦实打实的感到了恐惧,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腿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如果那东西浇到我的身上...”
拜伦打了个寒颤,而曾经出现过的那股暖流再一次的流遍了他的身体。
他的俱意消失了大半,他咬紧牙关,指挥后面的士兵将受伤的人带走,指挥派人补上攻城槌那里的空缺。
不过这个时候,许多黑色粘液被罗多克人从城墙上倾倒下来,洒在了攻城槌和周围的士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