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展开一看,便能见分晓。
可陆鸣雪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封躺在地上的信,都像是一个圈套,只等着她入套。
屋外冰冷的空气,无疑也让她更加清醒。
设圈套的人明显很是自信,似乎只要她打开信一看,就一定会往里钻,所以才敢留下信就走。
陆鸣雪想到什么,心头一颤,终于不再犹豫,将信封拾起来,又快速把里面的信抽出来。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用端正的楷书写就——陆家入困,盼姐归。
这是承安的字迹!
家里怎么了?封寒不是已经派人守着陆家,又怎么会让陆家陷入困境?
不对!承安并不在家中,他在书院里。而书院并没有派人过去。
书院是一个封闭场所,如今京城局势紧张,书院也有防范。
可还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承安的头上。
陆鸣雪转身回了屋子,关上门,将呼啸的冷风关在门外。
她如今在宫里,轻易不能出宫,封寒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入宫,她该怎么将消息传出去?
如今看来,只有找卫贵妃帮忙。
可她愿意帮忙吗?
卫贵妃温柔、端庄,从她考验她的行为来看,偶尔也有些幼稚。
虽说她通过了卫贵妃的考验,得到了卫贵妃亲口称赞,但她还是能感觉到的,卫贵妃并没有真正接纳她。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
这份疏离感让她不确定。
正当她拿不定主意时,房门打开,阿姜拥着披风进来。
“呼,屋里屋外简直是两个季节。”
见她起来,阿姜笑道:“可好了,怎么坐着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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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姜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抖了抖挂到一边。
“我们这屋子也应该弄两床厚毛毡挂在门上,这样开门的时候就不会有冷风灌进来,回头我去和镇国公夫人说一说。”
阿姜嫌屋里热,又将鞋子脱了。
回头一看陆鸣雪还在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这是?”
陆鸣雪捉住她的手,竟还是暖乎乎的。
笑道:“你呀,手脚一年四季都是暖和的,拿来给我暖手正正好。”
阿姜反捉住她的手,搓了搓。
“放心吧,等出了宫,我接着给你调理,一定把你的身子调理得和我一样。”
她一笑,而后正色起来。
道:“阿姜,承安出事了。”
阿姜抬眉,惊讶道:“承安?他怎么了?”
陆鸣雪将手里的信递给她看。
阿姜看完,这才明白她刚刚在发什么呆,心中惊骇。
“怎么会这样!不过你先别担心,承安既然还能找人给你传信,至少说明他们没有性命之忧,对不对?”
陆鸣雪摇了摇头:“送信的人,应该不是承安找的,是绑架他的人,要挟他写了这封信之后,托人传进宫的。”
承安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往宫里传信。
况且,他要真有急事要传信,直接找卫封寒传话更便捷些。
既然卫封寒没有告诉她陆家出事,就说明陆家其他人都安好,而承安应该是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