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就算是刘赤天那老狗再来强抢,姓女的也不会改姓男……”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人家的老婆一夜之间,居然就成了你的女人,真是鲜廉寡耻、无敌天下,红尘也就剩你们这一对活宝了!”
阳续瑞双手拄剑,倚窗观望、不无讥笑。
“小生兰风宓,与九嶷山向来无有恩怨,今日与多位江湖朋友,在此饮酒作乐,不知闵大侠有何指教?”
花间宓兰见闵逸尘开口缓场,故意提醒欲撇清关系,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调笑反问。
“你们这伙淫贼,闵某今日一定要废了尔等不可,岂能放虎归山,让你等再去祸害民间!”
闵逸尘骤听此人就是蜜蜂男,顿时怒不可遏。
宓兰小生的淫荡名头,早已传遍江湖十几二十年,九嶷山上下,当然有所耳闻,闵逸尘如何不知其人,却万没想到就是眼前之人。
九嶷山既为九派之首,锄奸担道、自然义不容辞,更何况师父就在身前后。
鱼从水和女人香等、一瞧来真的了,相互对望警示,那意思就是大伙儿一起上,拼个你死我活,九嶷山就算厉害,好歹兰风宓,也是少林寺的西宾客,谁胜谁负,还说不定。
却听兰风宓有恃无恐继续问道:
“闵大侠自问有这个能耐吗?想我宓兰一生纵情花间,虽不耻武林、却也不惧武林,不知闵大侠有几成把握、能胜得了兰某?”
花间宓兰刚才和闵逸尘印证了一掌,知道对方的内力深浅和武功底子,所以说话时也就没有放在眼里。
“蜜蜂男,别以为你武功了得,闵某就制服不了你,闵某今日就和你比试一下,出招吧!”
闵逸尘说完一手压回宝剑,虽然他不认识蜜蜂男,但听过江湖众多传言,再印照刚才的武功招式,他心里自然有了底数。
“那好!”
兰风宓紧手一招‘幽烟迷魂’,左手五指虚抓掌风过处,右手三诀指‘承上启下’,向闵逸尘颈肩袭来,不可谓不狠毒。
兰风宓是终南山徐元的二徒弟,虽然放浪形骸四处留情,但武功却不是马马虎虎,他和当年的九死一生有得一比,一个巡行于酒色,一个热衷于功名,并由此堕落遭武林义士问罪。
此刻,九天酒楼大门外的街巷一片狼藉,行人店家也乱作一团东躲西藏,一溜马队飞窜而至。
街道不远处,一位姑娘装饰醒目特别,不时地在东张西望频频问道,甚至有时神情异常侧耳倾听,其形状引路人惊奇侧目。
但见其人明眸丽颜、丹唇皓齿,一缕青丝在两肩飞绕,大红的绣衣、翠绿的纱裙,四面边角徐徐飘摆,左手紧握一支纤细宝剑,剑鞘古朴颀长,穗缨上玉佩玲珑,颇有大家闺秀的风采。
此女在街巷踯躅,频问路人不停寻觅打探,显然一路并无结果,这美貌女子正是兰风宓近年来、新结识的相好,巫山女神麾下的双绝之一,巫山云雨中的二小姐飞雨精灵。
“闪开……闪开!”
马蹄声急,姑娘闻讯不徐不疾侧身让过,马背上有人回望,对姑娘迟疑闪避面有愠色,看到姑娘手中之物,骑行者眼神有些异样惊诧,由衣着看来,眼前这是一伙官家的飞马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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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人啊!有强盗打劫啦……”
马上之人听出呼喊声、源自前方不远的酒楼,姑娘也随声寻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闵逸尘和兰风宓,可谓南拳对北掌,打得不可开交,这一来酒楼损失太大,杯盘桌椅毁坏十之八九,店老板闻讯,急的远远地在一旁哀呼,遇到这般龙虎争霸的强势食客,想来他也清楚,饭钱酒帐看来是结不了了。
耳边听见酒楼掌柜哀求,闵逸尘于心不忍,见鱼从水和女人香同时围殴,九宫魅影醉意朦胧,避开兰风宓的震阳掌‘日出雪寒’,一招‘云梦滴翠’,闵逸尘掌臂急展威力扫荡,将金、鱼、吕等四人全力镇压至窗外,算是将九天酒楼的破坏、降至最低限度。
又是哗啦一声,另一窗台也被崩裂撞毁殆尽,几个大汉先后跌滚出酒楼,兰风宓见有机可乘,翻身递脚扫过,左掌切向闵逸尘肩头,却是终南山震阳掌‘惊涛拍岸’,这回兰风宓是讨巧卯足了劲,闵逸尘若是避躲不开,不伤也够他受的。
坐在窗台的潇湘一剑预感不妙,暗道这蜜蜂男武功还真不简单,除了好色天下、行为更是狡诈阴险,怪不得武林中有不少英雄为其所伤,只是自己一直未曾与之交手。
而今眼看大师兄顾此失彼要吃亏,左手拄握的剑鞘一使力,半截墙砖被他破壁挑起,呜呜沉沉地直线飞出,撞向蜜蜂男的肘臂间天井穴。
阳续瑞知道蜜蜂男会躲避,他只是攻其所必救缓解大师兄,毕竟潇湘一剑还是很在意九嶷山的身份,合击取胜并不是他想做的。
同时阳续瑞出语嘲讽:
“终南山的蜜蜂男言而无信,竟与一帮鸡鸣狗盗之徒,合伙算计九嶷山,哈哈哈!潇湘一剑可不喜欢看这样的笑话!”
闵逸尘因为同情酒楼掌柜,以同心功把几个匪首排出酒楼包间,免得在周身碍手碍脚,只因他无形掌主次平等太过冒险,给花间宓兰钻了个空子。
蜜蜂男的一脚、将闵逸尘的半边攻势压住,而紧后追随的那一掌,他就无法避开。闵逸尘左手勉强一掌接过,但对方深厚的掌力,将他打的翻转了一周半,并随着鱼从水和女人香等人、一同摔出九天酒楼,兰风宓随之也跃出酒楼。
兰风宓闻身侧有异物袭来,风声浑浊力道甚猛,再听潇湘一剑所言明知是戏弄与他,却也不得不手臂抬高招式延缓,让闵逸尘躲过一劫。
饶是如此,也教闵逸尘胸腹震荡难受,折转半空也全神警惕,随时防备兰风宓的拳脚偷袭,只是他尚未调整好内息,一骑马队追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