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蛮好以为他想大喊,不待他‘贼’字出口,急忙捂住他的嘴,同时故作镇静地说:
“阿弥陀佛!师兄误会了,兄弟我……已经拜在佛祖如来脚下,刚才师父也送给了我一棵菩提树。这不,我这就跟师弟去拿了,不信就问广真师弟,呵呵!爷们自小就会栽树,包活!”
秦蛮好说完后,得意洋洋晃着光头,他本不知道菩提是什么,听大师口气好像是棵树,可这到底是一棵什么树,它又在在哪里,就完全不晓得了。
情急之下,秦蛮好先以弘信老和尚的话招架广清,说到这里才轻轻松开手指,却不知说话过了头就漏嘴,说到后来就露出无赖、胡吹的本相。
广清哪里会相信秦蛮好的鬼话,盯着这个新来的和尚反问:“菩提树用得着你去栽吗?”
随即一指秦蛮好,略带质疑的语气询问广真:“师弟,此人说的可是真话,难道他剃了光头,也就算是和尚了……”
“阿弥陀佛!师兄不必疑虑,方才师父确是也送了他一树菩提,不过广勤师兄还未……”
广真正想说秦蛮好还未拜师,可说了一半就被秦蛮好拉开,不待广真继续说下去,秦蛮好对广清说道:
“师兄,我还未念完经,师父吩咐我和师弟用心念经,等我们弄懂了《瑜伽师地》,再跟你谈栽树的事……”
两人匆匆走开,广清愣愣地站在那里,望着二人背影嘴里嘀咕道:
“广勤师弟?《瑜伽师地》?哼!我还没有修成正果,看你心术不正还想栽树,只怕三四十年也不得活!”
秦蛮好随广真来到雁塔南面的禅房,里面供奉着一尊佛像,两边几案上摆放的,除了檀香便是各类经书。
秦蛮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翻看一摞经书,一边翻一边问:
“哎哎……唉!师弟,菩提树在哪里?是不是跟摇钱树一样?”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菩提树乃在心中,当以心血浇灌,方得不死……”
广真正跪在蒲团上就地磕头,闻言惊醒摇头作答,随即闭上眼睛不再理会,满嘴只念叨一些、秦蛮好听不懂的经辞和咒语。
秦蛮好什么也没发现,见广真像个罪犯一般认罪伏法,很是没趣,想到殷大哥还在伙房西面等候,得赶紧去通知,经过雁塔空场、就见四周人来人往,且神情格外隐秘紧张。
秦蛮好早就知道,这些江湖帮派是来挖宝贝的,算起来已经有好长日子了,不过还是没有下落,所以他也不当回事。
他头脑里唯一装的是平头鬼听来的,那一套瑜伽大师修炼的诸要术,可这如今也和所有挖宝贝的人一样,依然找不到线索,看样子只有等殷远志来,或许才有办法。
一个多月过去了,雁塔周围的房舍几乎被这殷、秦两人查找了遍,也没找到《瑜伽师论》,就连首座僧弘义的禅房也去过,却仍然没看到广真所讲的瑜伽秘籍。
尽管广真能倒背如流,可是两人知道,小和尚背的不是练功口诀,就算真的是瑜伽师地、也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