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婆”的一瞬间,岑遥恍了神。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但确实又是她第一次听到她叫自己。
“你……刚刚叫我?”
江时闲理所当然道:“我们领了证,已经是合法的一对,还不能叫你老婆?”
“怎么了?”江时闲见她神色不太对,不禁担忧起来。
“没事。”岑遥回神,压下异样的情绪,面色与平常无异。
江时闲没多想,喂完营养粥,细心地擦去她嘴角的残余物。
又起身,去收拾厨房。
收拾完回来,见岑遥手中拿了一支黑色的眼线笔,不免有些纳闷。
“这么晚了,你还要化妆?”
“不是,你过来。”岑遥缓缓挪了挪位置,让出一块空间。
江时闲坐上床。
“衣服脱了。”
江时闲:???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小姑娘一天天的。
岑遥见她没动,亲自上手解开她的浴袍,腰上露出一片光景。
还未反应过来的江时闲任由她的动作,直到眼线笔的冰凉触及皮肤。
随即一个飒爽干净的签名迅速落下。
腰侧延伸一公分。
没想到小姑娘上次说的话真的应验到身上的江时闲愣了一秒,反手将衣不蔽体的小姑娘揽入怀中。
“挺认真啊?”江时闲哑然后低笑。
“嗯。”
岑遥顺着她的胳膊起身,坐在她腿上,皮肤接触,凉的慢慢灼热。
她抬起手,眨眼间,江时闲左边眼尾也落下一个极具艺术感的签名。
像是一个精心设计过的装饰图案,画上去好看极了。
“还有?”江时闲,任由她继续签。
下一个,是在脖颈上。
江时闲仰头,她写的时候,喉咙干渴难耐,特别想喝水。
而小姑娘身上独特的花香,一阵又一阵钻入她的呼吸之中。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的。
“你再签,明天我见不得人了。”江时闲低叹。
岑遥声音冷冽:“不能擦。”
江时闲:“……”
怎么,这小姑娘越来越叛逆了呢?
“不擦,夜深,该睡觉了。”江时闲心下一狠,顺手拿过女生手中的眼线笔,阻止她在自己身上签满的想法。
而睡觉也就是单纯的睡觉。
明天这小姑娘还得上课,不能玩得太过。
江时闲拿过一条薄薄的棉被,给她盖好,一直开着空调,若是不盖容易着凉。
顺便,关了灯。
只有月光照进窗户,洒下一片银辉。
江时闲入睡得快,没察觉怀中的人动了动。
靠得更紧。
借着朦胧月色,岑遥目不转睛地直视眼前人,感受着她生命的存在。
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