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脸上的红意褪去,如同平常一样睡去
但许是方才折腾得太过的缘故,小姑娘一直睡不安稳。
江时闲心疼地释放更多信息素,抱紧了她。
盖上薄薄的棉被,调高了一些空调温度。
才刚刚闭眼,身前人仿佛做了什么噩梦,肩膀一直在颤抖,了无意识般地靠近江时闲。
不久,传来低低的哭声。
“遇雪……你骗我。”
江时闲没大听清,再凑近了一些,“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睡梦中的人似乎哭得更凶了。
声音大了许。
“遇雪,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找不到你了……”
“遇雪,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舍得……”
“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
口齿也清晰了些。
江时闲终于听清了。
心中仿佛有一条锋利的铁弦猛地拉紧,薄刀般一点一点剐着肉。
yuxue?
像个人名。
是她的前男、女朋友吗?
为什么,她还要想着以前的那个人,还是放不下吗?
那她说的,我找到你了。
原来她看上的,真的是自己的脸……
所以,她算什么?
头脑某处莫名而来的疼痛加剧,江时闲的视线渐渐模糊。
心口一阵一阵的疼痛让她来不及多想,整个从头到脚仿佛沉入大海深处。
小主,
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是冰的。
小姑娘,你骗我。
看了许久,江时闲缓缓起身,拭去眼角的泪水。
从衣柜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顾不得身体的异常,慌乱中扯过几支抑制剂离开了满是白玉兰味道的房间。
深夜凉风起,江时闲独自在露台的软椅上。
手脚冰冷,易感期的欲望被死死压着。
抑制剂已经下去好几支,手腕针眼密密麻麻。
江时闲心乱如麻,疼痛感逐渐麻木,呆滞傻坐了许久。
初一见此,不太忍心,安慰道:【她放不下也正常,说明她是个深情的人。】
江时闲听似没听,双目无神。
突然想到了什么,嘲讽一笑,“是了,她为了那个人,不惜靠近我,我只是替身罢了……”
小姑娘心思清澈,她倒是从未想过,一切都是这样。
怪不得,回想起来,她每次看她,都像是透过她在想着另一个人。
那种装不出来的深情、爱意。
一颗冰凉的珠子无意滑落。
“呵,但是心为什么这么疼?”江时闲扯了扯唇,想要笑,却笑不出。
初一闭了嘴,虽然江时闲的情绪线没有多大起伏。
可能够感觉到,那钻心的痛苦。
看来是,坠入了爱河……
地上全是用过的抑制剂针管。
夜里无比深长,心上又冷又凉,露台仿佛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