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你在暗示什么?”
“没什么。”
裴懿说话留一线,是他的语言风格。
更何况,有些话根本不用说那么清楚。
别人听懂了,相信秋漫漫也能听懂。
裴懿相信秋漫漫的理解能力。
而秋漫漫,看了看他们两个,让出来中间的位置,“你们看起来有很多话说,我走?”
“他在污蔑司濯,秋漫漫,那是你老公,你连话都不说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喜欢又不是嘴巴上说说,你喜欢一个人还天天都挂在嘴边念叨。”秋漫漫给自己找到了借口。
“…………”
时至深:“心寒,真正的寒心从来都不是大吵大闹。”
“……?”
司濯最近的情绪真的很稳定。
不会寒心的吧?
秋漫漫心中腹诽,怀疑自己多虑了。
司濯精神内核强大,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人格魅力高一点,就心灵脆弱到躲起来哭。
裴懿无所谓道,“你继续寒心。”
时至深直视着他,“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劝你最近小心点。”
“姐姐,你要保护我啊,时至深刚才恐吓我,说不定想找机会教训我。”裴懿转头就找靠山。
秋漫漫:???
拜托,我就在旁边,两只耳朵都没有听见人家说要教训你。
别自己给做自己加戏。
裴懿见她表情没有动容,冷静下来,轻咳掩饰,“可能是我误会了。”
“装,继续装,绿茶都不用开水泡也闻到味了。”
时至深阴阳怪气,转身离开。
他躲在镜头后面,给司濯拨通了电话。
时至深词严厉色控诉,“濯哥,你怎么回事,外面的小三都要舞到你面前来,你还无动于衷。”
“什么小三?”司濯音色依旧清冷,语调四平八稳的,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如此八方不动的沉稳,让时至深出现了几分恍惚感。
不对劲。
这不像是司濯。
难不成?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时至深脑子里冒出。
时至深蹲在地上,找个根树枝在地上戳戳点点。
“濯哥,你现在是对秋漫漫下头了?”
“裴懿在节目上可不会手下留情,昨天都上手让秋漫漫摸胸口了。”
“这个小绿茶,简直是太放浪了!”
时至深越想越替兄弟委屈,在地面上画圈圈,圈圈里还写上了裴懿的名字。
时至深每说一句话,都要狠狠戳一下裴懿的名字:“濯哥,你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别轻易放弃。”
“对一个人下头是什么感受?”司濯让突然问。
时至深只觉得后背一激灵,但也没在意,重复一句他的问题:
“对一个人下头是什么感受?”
“你对秋漫漫下头了?”
从未设想过一个角度。
司濯避开问话,“回答我的问题。”
时至深神情紧凝着,抿着唇,好片刻才开口,“大概就是从看他每一眼都开心,到每一眼都觉得碍眼的转变吧。”
“卧槽!”
时至深无意转头,瞪大双眸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的秋漫漫。
她她她她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偷听电话多久了?
时至深结结巴巴解释,“秋漫漫,你听我解释。”
“要你解释什么?让司濯解释给我听!”秋漫漫冷笑,“对我下头?”
【哼,你最好是真的下头!】
【什么眼光,对我下头???】
【啊??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