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
末了,云雅心又想起来,多余问了一嘴,“你的位置在哪?”
“我……啊我就是,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男朋友跟我坐一块呢。”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不要过来啊。
“你也赶潮流恋爱,找个时间带人出来见个面,我替你把把关。”
“这没问题,他人很好,经得住考验。”
此时,秋漫漫以一个壁咚的姿势霸气圈住司濯,“听说,你也给我准备礼服了,想给我一个惊喜是不是。”
“惊喜不算,这是我应该做的。”
“哇哦。”秋漫漫眼眸瞪大,顿时觉得十分感慨。
【司濯已经被调教得这么识时务了?】
【他的思想领悟到达另一个高度,难道这就是,今天不给老婆准备惊喜,明天就有别人来给你老婆准备惊喜?】
司濯唇角带着苦笑。
“等会!”秋漫漫突然捂住他的嘴巴,迟疑了三秒才说,“不要问我穿谁准备的礼服去参加颁奖。”
“……”
本来没想问。
现在不问是不行了。
司濯按下她的手,“所以,穿谁的?”
“你这么做事让我很难办啊,手心手背都是肉。”秋漫漫纠结死了。
“有那么犹豫?”
“对了,还没看你给我准备的礼服,拿出来让我开开眼呗。”
问完这句话后,两相沉默。
空气都一点点跟着凝固起来。
“我不卖弄了,免得影响你们母女感情。”司濯神神叨叨道。
秋漫漫一头雾水,急忙拽住他的手,“等会儿,我不是很理解,怎么会影响到我们母女感情,看个礼服而已。”
“还是不说了。”
“不行,你不说我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秋漫漫不让他走。
“说了有什么用,你也不好会穿我准备的,不想做自讨没趣的事。”
“哪有自讨没趣,我穿你准备的去行了吧。”秋漫漫松了口。
司濯转身的瞬间,嘴角的弧度自然上扬,偏偏语气还是一派稳重,“不会有些厚此薄彼?”
“哈?”
【厚此薄彼这四个字?司濯你都不觉得从自己嘴巴里说出去很昧良心???】
【不穿你的又不开心,穿了又不开心,男人啊,真难伺候。】
司濯蓦然回头,视线擒着她的脸,“你的表情像在抱怨我很难搞。”
“啊?不、不可能,老公看错了。”
【有必要那么火眼金睛吗……】
“礼服不在嘉水湾,如果现在想看就得抛下你母亲,选一个。”
“……?”
又一个选择题摆在眼前,不过还好,这个选择倒没有很难选。
“那晚点再去。”
“晚点我有事。”司濯平静地看她。
秋漫漫双眸一亮:“有事好啊,你把放礼服的地点告诉我,我和小诗一块去。”
“哦。”
夹着冷意的一个哦字,她又敏锐察觉到面前的男人不高兴了。
秋漫漫双手叉腰,“哦?多么冷漠的一个字,这个字像一把刀子扎进我脆弱的心——”
“我在你心里还是不重要,领奖在即的关键时刻,丈夫贸然提出有事,作为妻子毫不关心,只想看自己的礼服,谁更寒心我不说。”
秋漫漫唇抿了抿,睇他一眼,“做作。”
然后,哄也不哄,下楼了。
司濯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气笑了。
楼下的小诗和云雅心聊得很好,萧琉时不时也会插嘴聊两句,氛围倒是很不错。
秋漫漫刚准备也要参与进话题里,突兀的手机铃声一响。
云雅心接下电话,“带着你的礼物过来。”
“谁要来?”萧琉问。
“我前夫。”
“……”
在场人全都默契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