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雷威诺回到回到自己的住所,往凳子上用力一坐,狠狠的把自己的宪兵帽使劲摔到桌子上。
“杰云斯基,欺我太甚!”
……
“团长,我管军纪,与你何干?!”
看到雷威诺迅速起身,然后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以给对面的自己一个下马威,杰云斯基也缓缓站了起来。
“难道我身为团长,不应该管理军纪,而要玩忽职守?”
“之前几任团长,管理军纪这事,从来不向我过问!”雷威诺在朝杰云斯基大吼的时候一直狠狠盯着杰云斯基的双眼,以展示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我不允许,一个初来乍到的团长,不遵守法律!不尊重我雷某人!”
“那好,我就来告诉你,你这个宪兵长,究竟触犯了哪条法律。”虽然对面已经表示自己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但杰云斯基还是依旧沉着,因为他明白:如果他无法为自己的部下伸张正义,那他就无法让全团对他抱有希望和信任,以后也无法剿灭感染者为自己的兄弟报仇了,“按照《乌萨斯帝国国防法》第一百三十卷第七十八条:乌萨斯宪兵不得对犯法士兵滥用私刑,违者降职一级。那么好,宪兵长你自己就触犯了法律,你又有什么义务让你的部下坚守法律呢?”
“你个混蛋,强词夺理!”
只过白驹过隙功夫,雷威诺立即将他那斗大的拳头向杰云斯基狠狠抡了过来。
“我已经给你面子了,雷威诺宪兵长。”只见雷威诺的拳头被杰云斯基狠狠用手抓住,根本无法推进一丝一毫,“我没有在全团将士面前接发你的罪行,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明白了吗?”
见自己根本在杰云斯基那占不到便宜,雷威诺只得无奈的放下拳头,转头缓步离去,把指挥所团长室的门摔的叮当响。
……
回想结束,雷威诺更是气性上头,立刻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桌面划拉个一干二净,搞得到处都是摔碎的啤酒瓶和作废的请帖。
“队长别生气,别生气!”这支宪兵队的副队长门沙克少校见自己这个暴脾气的队长再次大发雷霆,赶紧忙不迭的过来打扫地上的碎玻璃,“您可是师长大人的心腹,他杰云斯基就算再np,也比不过堂堂亲王师长亚历山大的一个手指头啊!”
“找师长,哼!门沙克,那是不知道,这位亲王大人比我脾气还大,听到我因为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而使他徒增烦恼,还不得把我给开了让我滚出去?”雷威诺虽然想到自己有靠山,不必为此发愁而冷静下来了,但还是闷闷不乐十分犯愁,“况且,就算亲王大人拍板准了我的请求,梅金科那个迂腐文人也会说这说那,到时候我三言两语顶不过他搁那磨嘴皮,我去了也是白说啊!”
“不急不急,我倒是有个办法,既能让亲王大人同意,又能让您彻底除掉杰云斯基这一刺头,彻底让您得到您那将近几个营的空饷!”门沙克一边说,一边凑到雷威诺耳边,“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花点小钱就行!”
……
“多谢团长!呜呜呜呜呜……”
“没事没事,起来吧。”看到米塔夫跪倒在地感激涕零,杰云斯基连忙将他扶起,“不过,你虽然罪不至此,但却……”
“但是什么?”米塔夫连忙站起来仔细询问,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虽然你给弟兄们及时带来了关键信息,但你并没有尝试减少弟兄们的消极情绪,反而跟着所有人的消极情绪一起推波助澜,这是不是你身为一个通信兵,所不能做的事呢?”杰云斯基虽然在很严肃的向通信兵叙述他所犯的错误,但他的并没有让这个刚满18岁、才入伍几个月的年轻人感到惧怕,“如果你想想,我们所有人都整天满口怨言,对现实不满意还不用实际行动改变现状,那让我们团变得更好又从何谈起呢?”
“所以,你犯了错,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杰云斯基站起身来,把手放到了米塔夫的肩膀上,“这样吧,等吃完晚饭之后,你就帮我做件事吧!”
……
晚上六点半,在简陋的营地食堂里的一个偏僻角落,两个中校营长拿出在这片荒郊野地显得弥足珍贵的高烈度白酒,坐在火堆旁的大石头上举杯共饮。
“新团长,是个好团长。”
面对一营营长内心难掩的喜悦,二营营长却显得有些悲观。
“是个好团长,可惜做不长。”
看到共事多年的老朋友有点打退堂鼓,一营营长摇头微笑。
“做不长,我看不一定!”
在一杯高烈度酒下肚后,二营营长反驳道。
“那个宪兵头子背后是皇帝的亲戚,哪是他一个团长所能招惹的?”
“皇亲?”一营营长摇头苦笑,“咱们的集团军军长都已经换了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