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护城河、墙壁以及桥梁上都布满了城防士兵的尸体。但气枪手能携带的弹药有限,事情又发生的十分突然,基本准备不足;而且因为是下雨天,城防团士兵的盔甲都是湿的,有时就算是带穿甲头的子弹,遇到遍布水汽的盔甲也会严重打滑,只能擦边而过,顺便带点火星,根本没起效果。
而随着手中的子弹越来越少,城防团士兵却还是像潮水般朝四面八方涌来。西格诺只得下令所有部队退入冰霜宫内,用桌椅板凳堵住大门,封闭四周的窗户,以阳台为枪眼,反击对手的攻势。
不过,恐怕他已经没这个机会了:在他准备撤退的时候,城防团已经趁火力稀疏冲过了障碍,杀到了气枪手的面前;就算气枪兵火力再猛,他近战也是个弟弟,很快便被冲上来的长枪手一刀一个,全部干趴在地。
而西格诺,也在混乱的局势之下,被敌人乱刀砍死。
这场战斗,450名气枪兵全军覆没,而数千人的城防团,伤亡了整整一半。不过,西列佐夫已经不在乎了,因为自己现在可以去报杀父之仇了。
……
西列佐夫越过满地的尸体,缓缓向冰霜宫走去,此时的他已经全无之前的谨小慎微,所变化的是胜利之后的解脱与空虚。
“报告长官,德克里议员带着亲兵赶过来了!”
“哼,好家伙,刻意赶在我赢了之后才过来,早干什么去了?”西列佐夫一脸不爽的心想,他明白:这些议员只是拿他当枪使,平时满嘴的仁义道德,真有了事就按兵不动,直到谁赢了,他们才出来帮谁。怪不得整个乌萨斯从上到下没一个人信任议会出来的那帮人,都这样谁信得过啊!
正在这时,一位亲兵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科米希连呢?抓到了没?”一看士兵神色慌张,西列佐夫自我感觉胜利之后的淡然安泰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明摆在脸上的惊慌失色。
“没有,瑞文赛特、科米希连那帮人,全都不见了!”
“什么,全都不见了?”德克里听到瑞文赛特等人全部消失不见的消息后顿时面如土色,“西列佐夫,你小子怎么办事这么不彻底?围个水泄不通居然让他给跑了!”
“办事不彻底?哈哈哈哈哈!”听到德克里居然有脸说出这话,这可把西列佐夫给彻底整乐了,“老小子,那我问问你,攻打冰霜宫时,我在门口盼星星盼月亮,你那几百个亲兵的人影都TM没见着。现在我打赢了,你却来这里,想来分一杯羹。结果人没抓住,你这个既没出工也没出力的人,还有脸在这里指责我!”
“胡说,怎么能不指责你!”看到自己的嘴脸被别人扒的一清二楚,德克里气的涨红了脸,“你把这冰霜宫围个水泄不通的,结果,那两个混蛋就这么从你眼皮子底下跑了!这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责任?”
或许是老天被他们搞烦了罢,天上的雨虽然开始变小。但这个事,估计是远远没有结束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