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已修改)
“哈斯特,你说什么?”独目听到这个宛如惊雷一般的消息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乌萨斯皇帝乌曼,死了?”
几十年了,这一天,所有希望归国的卡西米尔人等了几十年了;这个卡西米尔人头顶上的阴霾,终于在这个上苍倾泻春雨的夜晚,因为寿命终了而彻底消散了。
“没错,乌萨斯皇帝乌曼,彻底的死透了!”与哈斯特强装淡定却仍然难掩激动的话语并行的,还有无数收到消息的卡西米尔人那难掩欣喜的激动欢呼声。
“现在还不是……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哈斯特!”独目虽然也很想要仰头高呼,但是,他内心中的理智与冷静逐渐涌上心头,“我们还是要继续韬光养晦,毕竟,我们不知道下一任乌萨斯皇帝是个什么货色,如果我们没有准备贸然行动,恐怕我们的反抗活动很快就会彻底失败。”
“没必要为此担忧了!维托列夫!”从哈斯特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兴奋绝对不仅仅只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听我们在圣骏堡的线人汇报,乌萨斯新皇费奥多尔是个软弱无能之辈,而他居然听信那个愚蠢议长的建议,要给境内感染者授予乌萨斯的公民权!你说,这么一个皇帝,身边还有这么一个虫豸,怎么可能治理好乌萨斯呢?”
后面几天发生的事,似乎完全应证了哈斯特的观点:
首先,那些往日原本凶神恶煞的军警,开始放宽对原卡西米尔人的监管,甚至都不怎么上街巡逻了,这给了独目等卡西米尔归国组织以可乘之机,趁机发展壮大招兵买马,实力迅速扩展,拥有至少几万人的战斗员,可以和乌萨斯地方集团军军掰掰手腕了。
然后,为了增加起义的成功率,“护烛之人”组织的核心领导层开始派遣特战人员偷偷潜入其他城市内的卡西米尔聚集区,以便维持“护烛之人”与其他卡西米尔归国组织的联系。
因为卡西米尔骑士后代与库兰塔的种族天赋,独目被选拔为特战人员,在无数千辛万苦堪比走钢丝的破袭行动中,独目血脉中隐藏的战斗天赋开始显现,在突破乌萨斯城防部队的封锁时大显神威,给乌萨斯的夜巡士兵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再后,乌萨斯新皇为了巩固自己权利,打压以陆军元帅科米希连、乌萨斯第一集团军司令亚里山大·库曼努尔维斯基大将(之前提到的乌萨斯的皇帝表兄全名是亚历山大·伊凡诺维奇)为首的传统军工复合体,决定利用内卫的力量对军界进行大清洗。
此举虽然极大削弱了乌萨斯军方的力量,东方总督、陆军中将安德托洛夫塔畏罪自杀,老元帅科米希连被迫辞去陆军总司令的职务,回到他那熟悉的总后勤部韬光养晦。但是与这位新皇帝接触之后,内卫统帅索夫克·弗拉基米尔认为新皇帝不堪大用,无法带领乌萨斯走向成功,于是开始隐瞒内卫行踪,与自己的新主子貌合神离。
而且,乌萨斯皇帝的这一举动,还导致了一个严重的后果:乌萨斯军中诸将开始联手对这个新上台的新皇帝严加提防,导致上到高级军官,下到底层将领,只盯着中央新皇帝的一举一动,而对卡西米尔反抗组织的不断壮大彻底视而不见,甚至连一向严加提防的感染者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举,再次给与了原卡西米尔城邦诸多反抗组织以可乘之机:趁着乌萨斯的军方和皇帝离心离德、互相提防之际,卡西米尔各大组织趁此天赐良机,在乌萨斯尼洛夫格勒市(原卡西米尔万尼亚英雄领,改成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在乌卡战争中阵亡的乌萨斯第六集团军司令彼得·尼洛夫上将)召开了第一次全体会议,成立了“卡西米尔归国委员会”,彻底结束了曾经各个组织各自为战的局面,形成了里程碑式的历史性飞跃。
在会议开始那天,此时已经成为干部级别,且在卡西米尔归国组织中小有名气的独目有幸被邀请到了会议的现场,并给了他一个能俯瞰全场的位置。
不过,老天并没有给独目一个铭记历史瞬间和学习其他反抗组织成员斗争经验的机会。而是让一个神秘的卡西米尔人,彻底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见那个库兰塔穿着一件宽松到与自己体型不太相符的破旧长风衣,而他那简陋的维多利亚绅士礼帽几乎彻底遮盖住了自己的脸。他的举止无比稀松平常,但是就是让直觉敏锐的独目感到不同寻常,他随身没有携带任何兵器,但却莫名让独目这个百战杀手,感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危险。
“‘信仰’,这个人是谁?”见到有些异常,独目赶忙叫来自己那负责维持会议安保的副手,“他有没有携带什么?”
“您说那个人啊,他啥都没带。”听到独目的询问,“信仰”只是笑了笑说,“他是安图拉领南方区的代表克文松,因为那地离咱们祖国近,那帮乌萨斯人,每天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所以您感觉有点危险,那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