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躲在炮台防弹司令部内倒在地上昏睡的格罗申科,忽然被外面的喧闹声惊醒。
他匆忙起身,快步来到观察哨查看情况。
他手中一直握着引爆炮台的开关,只要苍鹰攻破炮台,他就将炮台引爆,与苍鹰同归于尽。
然而,等他到达观察哨查看情况时,他惊奇的发现,今日如潮水般一波波向炮台发起进攻的囚徒军,此时已如退却的潮水一般,全部退却不见了。
“终于……退兵了……”
此时的格罗申科,如同如释重负一般,不由自主从观察窗口瘫软在地。
历经这一仗,虽然格罗申科背靠炮台要地,但已经损失惨重。
曾经一直对他阿谀奉承的古克夫带着几个人翻城逃跑,而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沃普,在炮台下和几十个囚徒兵与苍鹰的兵士力战而亡。
最后,他的手中,只剩下能战之兵,不过十余人而已。
但是,无论怎样,这场守城战,还是以自己的胜利而告终了……是吗?
“报!”
“什么事情这么惊慌?”格罗申科见部下如此匆忙,赶紧从地下爬起来,“莫不是柯图卡向我求助的援兵到了?乌萨斯帝国大军前来,我们必须赶紧迎接啊!快去通知!”
“不是啊!大人!大事不妙啊!!”只见那士兵非但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一脸恐惧,崩溃知情难以言表,“那帮该死的感染者杀到城下了啊!!前边还有个自称是苍鹰亲信的库拉索,搁那大声嘲讽督促我们投降呢!”
……
“喂喂喂!在炮台里的人给我听着!”
仅临一条护城河之隔的对面,库拉索背靠着感染者游击队,自鸣得意的朝着对面的炮台区高声怒喝起来:
“在炮台里的守军,不要负隅顽抗,赶快献城投降,方有一条生路!”
“什么?怎么来的是感染者?!”格罗申科登上炮台外城城墙后,看到眼前整合运动的旗帜,他瞬间懵在原地不受控制的无法动弹,“柯图卡在哪里?我要见他!!”
“废话少说!”只见库拉索装模作样把手向后一挥,只见一个游击队战士举着一杆长枪缓缓走出,而枪尖挑着的,赫然是苍鹰血淋淋的脑袋,“胆敢继续顽抗者,与苍鹰同样下场!”
“呵呵!呵呵呵呵!我听柯图卡这厮谗言,才得有今天之绝境!”
此时的格罗申科明白,自己利用协助平定苍鹰之乱的军功官复原职的梦想,此刻已经无法实现了。
只见他先是苦笑了几声,然后掏出手中早已上弦的弓弩,略带无奈的却又带几分恨意的说到:
“我宁可死在这废城苦寒之地,也不会让你这混账苟且偷生啊!”
“嗖!!”
只见箭矢飞过,毫无防备的库拉索,一瞬间被箭矢射穿,当场倒地死去;而格罗申科手中早已备好的炮台起爆器,也在同一时刻,被他启动奏响。
“就让这个陈旧的炮台,来给我做陪葬吧!!”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