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晨推了推眼镜没有反对,算是默许了该行为。
让秦依川这个家伙认清自己见色忘义的本色!云潇然大声地在内心世界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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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丹妙药。
“祁子翼再不回来……我就咆哮不动了。”云潇然躺在沙发舒适地椅背里,胸口起伏。
楚奕晨看着他俩面前桌上这一堆空酒杯,默默地吃着暖心服务员姐姐给他俩端上的小零食。
“我知道你对秦依川丢下你自己去酒吧喝酒这事不爽……只是你有必要喝这么快、喝这么多吗?”楚奕晨数着桌上的酒具,“闻香杯、古典杯、柯林杯还有子弹杯……”
“这个叫highball杯。”云潇然托着脸指着柯林杯说到,眼神有些迷离。
“也叫柯林杯。”楚奕晨淡淡说到,“你喝了好几杯了,就算每一杯的度数不算太高,但你喝的太多而且很急。”
云潇然舔了舔嘴唇,放空眼神,“喝酒嘛……不就是要让自己舒服吗?有时候不放空一下大脑,你都不知道会有多舒服……”
楚奕晨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云潇然把手肘撑在桌面上,看着楚奕晨,“楚先生,你有没有试过摘下眼镜来看东西?”
楚奕晨端起自己的酒喝了一口,“我每天晚上都摘下眼镜来洗脸刷牙。”
“………”
云潇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躺在沙发里,缓缓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家里上高中的那段时间经常干这事。我的家乡是一座北方小城,我读的那所高中离家不远,出了家门在河沿边上走个大概八百米有一座桥,过了桥往南边差不多一千五百米就到学校了,中间只有一个红绿灯。离家这么近,我当然不会去住学校宿舍了,每天都是骑着小电车上学下学。无论晴天雨天刮风下雪还是白天黑夜,三年时光里都是如此。后来慢慢地,这条上学放学的路走得太熟了,熟到可以闭着眼睛找到家的方向,熟到在那个红绿灯口可以通过车笛声分辨出来时轿车还是卡车……所以在当时还没有做近视手术还没有摘下眼镜的那段时间里,我每次趁着夜色回家都会摘下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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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
楚奕晨愣住了,听得很认真。
“我有几个学美术的朋友,上高二的时候他们开始去外面的培训机构学专业,那时候总能听到他们说画画这东西有时很是讲究一个朦胧美……我就好奇啊什么叫做朦胧美呢?
直到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你知道的,骑车的时候雨伞这个东西就是摆设……雨下得很大,雨水顺着我雨衣的帽檐顺到头发上、脸上、眼镜上…那时候虽然近视度数很高,但是眼镜在那种波光粼粼的状态下根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索性我就摘了下来。凭借这么多年对回家的路的熟稔,那个雨夜有惊无险地安全到家。从那天以后,每当我心血来潮的时候我就把眼镜摘下来放进兜里,然后沿着模糊的马路牙回家……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美术生们说的朦胧美,但是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