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为什么被火急火燎的你们驱逐出宿舍去做那个根本不着急的作业?”祁子翼一脸的苦大仇深。
“你当时明明说的是很急,当天必须完成!”秦依川捏着一块苹果,伸出食指摇啊摇。
“我当时明明说的是当天必须完成,什么时候很急了?明明是你们急!你们比我还急!”
“胡说,我不承认。”秦依川厚着脸皮说。
“最要命的是我好不容易应付完恪尽职守的保安大爷赶到现场,你们居然结束了!甚至连最后收场都没看见,我这是何苦呢?”
“这个我有话说。”云潇然举手,两只小臂摆出一个直角,像小学生举手向老师提问一样,“本来是有好戏看的祁老师,可惜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来不了,话剧社那么多人,不可能都要等您是不是?”
“这不是欺骗消费者吗???”祁子翼瞪大眼睛。
“你消费了么?”秦依川锐评道,“你骑的车是我的,用来贿赂大爷的半包烟是我的,除了你本人不是我的,你消费什么了?”
“我靠!你这说的什么话?”祁子翼眉毛拧成一束麻花,“我投入了时间啊!在路上白白浪费了那么久时间算什么?”
“算无效投入。”
“这是你的词?”祁子翼愤愤不平。
秦依川指着楚奕晨,“应该是他的词,我替他说了,不吐不快!”
“敢情你所谓的整活原来是调侃我啊!”祁子翼抓狂道。
“我也被他们整了。”楚奕晨说,坐在电车后座上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祁子翼搞定了保安大爷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其他三位室友所在的喜剧现场时,发现他们的活动居然正好结束了,这不禁令他大跌眼镜。所以才有了上述的抱怨场面。
楚奕晨说完这句话,祁子翼侧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楚大学神你被他俩耍了?”
楚奕晨沉默,然后点点头。
祁子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原来没骗我,原来确实有好戏看啊……能展开详细说说么?”
“切!”云潇然和秦依川一脸不屑,“你这个口嫌体正直的家伙!”
祁子翼挠挠头。
楚奕晨默默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不想再被这两个神经病,啊不,是被三个神经病折磨……是的,他被两个人抬着像被绑在烧烤架上似的就上了台,很难堪地在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结结巴巴地接受主持人白磷的“采访”。
“请问你对今天你两位室友的表现满意吗?”半个小时前,主持人笑眯眯地问。
楚奕晨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大家满意就好……”
“嗯好的,看来灯光师傅并不满意。”一阵轰隆的笑声,周围一道道目光好比媒体的长枪短炮,氛围就像是在开新闻发布会。
这可真是为难楚奕晨了。倒不是说主持人和观众有多不怀好意,主要是楚奕晨从来没体验过这样的场面,现场氛围窘迫地像是修罗杀场,比他一个人挑战高难度数学题目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