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笑,草民知道草民不能被抓,草民要跑,还要为一村惨死的人喊冤,
所以一刻不敢停歇,乔装打扮成乞丐,一路逃亡,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们识破了,所以被追杀至此,
幸得殿下相救,草民恳请殿下还我袁家村三百五十一口公道,”
说完袁家栋不顾阻拦从床上起来跪在地上给朱标行了一个大礼,跪在地上涕泗横流,
朱标单手扶起袁家栋,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说道,
“只要你句句属实,孤会还你一个公道,你之前醒来时说有一个大人物,是什么大人物?”
袁家栋用袖子抹了抹脸,说道,
“草民这一路也不全是逃亡,草民在去了书院后又偷偷回了一趟明源镇上,
发现这件事虽在镇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应,但大家谈论到此事都讳莫如深,都说是一个书生因不满而烧了村子,
将草民说成一个大奸大恶之徒,可草民明明没有做过,县衙也不许大家议论此事,
说是此事影响不好,底下还有人传,县令要压下此事是怕影响他的政绩,要是议论的过火,
闹得沸沸扬扬,上面来人斥责县令,县令就会把火发在他们这些老百姓身上,
所以大家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但都是小声的在背后讨论,一旦有人问起,就会装作不知,
而且,袁家村的东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好似从来没有过火灾一样,
直到草民逃到平凉府的时候,为了活下去,在平凉府最大的妓院门后乞讨,
才偶然听到从后门离开的人讨论,其中有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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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凉府华凉县有一个村子突然消失了,为了掩盖迹象,那位大人动用关系让县衙将附近的村子的声音全部压下去了,
甚至不让他们走出镇子,不得已还使用了一些暴力手段才让他们完全不敢说话,
另一个人急忙打断那人说的话,‘你不要命了,明知道这件事没人敢提,你还提,闭嘴,赶紧走,’
在那两人离开时,草民偷偷看了一眼,那两人都是平凉府的通判,草民曾随书院的老师打过几次照面,
连通判都觉得那位权利极大,我一介草民更微不足道,可草民不能让父母亲族含冤惨死,自己却因敌人势大而退缩,
这不是君子所为,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所以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讨个公道,求殿下帮我,
还我袁家村一个公道,”
朱标听着他的话,本以为他会有什么证据,没成想是蹲墙角听来的,这样的话,那这范围就有点大了,
不过那两个通判是个线索,也不知道他这伤什么时候能赶路,
袁家栋的话语让朱标越来越对平凉府感兴趣,到底是哪个县令能让一县之人如此害怕,
又是那个大人物能将这件事死死的压在那一府之地,不让消息透露出来,
这力量还真是大啊,他都觉得有些自愧不如,
朱标看着悲痛欲绝的袁家栋说道,
“你先好好养伤,等你的伤养的差不多了,孤带你回袁家村一趟,看看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
孤也一定会还你袁家村一个公道,可明白了?”
袁家栋听着朱标的话,心里如释重负,太子殿下说他会帮自己的,他申冤有望,
“草民多谢太子殿下,草民愿为太子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标扶着他起身,
“那你好好养伤,孤先走了,”
“恭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