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棢坐下,常茂站起来继续说道,
“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个地方叫珍宝阁,
据我们问过的都说,珍宝阁里有一批固定的客户,每个月都要去一次,
曾经有一家首饰楼想要将珍宝阁的客人拉到他们那里去,
好不容易搭上一个客人的线,想要让他以后在自己的首饰楼里买东西,
给了那位客人极大的优惠,甚至同类饰物的价格都降得比珍宝阁低,可那位客人轻蔑的笑了,
说他们跟珍宝阁比不了,可那饰物,不论做工,质地都差不多,
之后第二天,那家首饰楼就失火了,
这失火,县衙当然也查了,不过那首饰楼东家和掌柜的两家人全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县衙查来查去,最后给的结果是蜡烛不小心引起了这场大火,
也有人质疑,不过都被县衙压下去了,从此以后,华凉县就再也没有首饰楼敢跟珍宝阁抢客人了,
这个珍宝阁有大问题,那家首饰楼失火一定跟珍宝阁有关系,
不然怎么可能前一天珍宝阁的客人被拉去了,第二天首饰楼就失火了,”
说完自己的猜测,常茂就坐下了,朱标则陷入深深的沉思,
这珍宝阁就按他今天和娘子去得那一会儿,遇见那个何小姐来说,
这个珍宝阁跟何观脱不了关系,还有这珍宝阁幕后的东家到底是谁?
这东家肯定和何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他们互相手上有各自的把柄,
就是这珍宝阁东家跟何观有血缘关系,不然何观不会如此偏袒这东家,
说蜡烛不小心引起大火,那根本是骗人,那首饰楼又不是建在荒无人烟处,
如果真是蜡烛的原因,在火还不大时,周边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发现,
更不会在发现时就已经救不了了,说明这火一开始就很大,根本来不及救,
只能说明这把火是故意放的,人为纵火,而县衙也在帮着那人隐瞒,
还有据暗卫查到的卷宗里,并没有首饰楼失火这件事,更没有人不断失踪这件事,
这何观还真是会粉饰太平啊,有人在上面给他兜底,
他就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和郝丰欺上瞒下,雍凉省的三司也是个摆设,
中看不中用,不,连看都看不了,看来,这雍凉省的官场是该好好动一动了,
朱标心里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他只想尽快破案,将这几个人全部杀了,以正视听,
顺便杀鸡儆猴,看看还有哪个地方敢继续这样子欺压百姓,官官相护,
是时候该给父皇去一封信了,他的锦衣卫该派上用场了,
朱标轻轻啄了一口清茶,继续看向朱棢这边问道,
“你们查到的说完了?”
朱棢几人点点头,朱标又转头看向常升他们这边,问道,
“你们查到什么了?”
听到这问话,常升天生钝感力强,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查到就查到,没查到就没查到,反正他们是去玩的,
不过常森可不是这样子想的,从一进客厅开始,
他就腿肚子打颤,这几天天他就刚开始还在好好转了一下,可后来是实实在在玩了一天,
最多也就是云阳发现的那个事情,可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
这朱标一问,本来就心虚的常森心里更虚了,
一看没人说话,朱标就开始叫人了,
“阿升,你最大,你先说,”
常升一听叫他,猛的一站起来,看看周围的兄弟,说道,
“我这几天就是跟森少爷和汪云阳出去胡转了一下,我没发现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