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从胸口里拿出几张纸,双手呈上,放在朱标面前的桌上,
“回殿下,这是雍凉省三司里涉嫌贩私盐的名单,还有一些是贪赃枉法的名单,
布政司里左右布政使有参与郝丰贩私盐之事,其余或多或少都知道此事,不过因为布政使的缘故,都默不作声,
提刑按察使经常被郝丰打点,对平凉府内的事基本视而不见,只要不闹到面上,全部无视,
其中副使林瑜曾想为平凉府的百姓讨个公道,却被按察使以莫须有罪名关在狱中,
由于林瑜的例子在前,哪怕提刑按察司里有人愤愤不平,都被压了下来,
由于三司直属于中央,不敢太过用刑,只压着林瑜的职位,不让他调任,
至于都指挥使司,他们只管军政,对于这些从没有深究过,”
朱标气的手捏着椅子的扶手,木头碎屑一点点落下,力气大到已经将扶手捏成渣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雍凉省的三司几乎全军覆没,没有敢为百姓发声的?
由着郝丰几人在平凉府为非作歹,好一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看来还是杀得不够多,血见得太少了,”
“殿下息怒”
朱标缓缓自己心里的怒气,压着声音问道,
“还有什么消息?”
“回殿下,已经查到珍宝阁账本在哪了,
华凉县的珍宝阁和平凉府的珍宝阁有一本总账藏在郝丰家的密室里,
属下们已经查好位置了,只待殿下的命令,就可取出,还有贩私盐的具体名单在这,”
暗一将几张纸双手呈在桌子上,又拿出一封信说道,
“殿下,今日陛下派来了一批锦衣卫已经到平凉府了,这是陛下送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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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标拆开信,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大致意思是,怕朱标带的人不够,
保证不了安全,就派了一队锦衣卫来帮忙,
老朱对儿子的关爱,朱标收到了,正愁人不够用呢,刚好人就到了,还是老头子给力,
“等下让锦衣卫队长来见孤,你们密切注意着郝府和何府,不能让账本被毁,
时机到了,孤会通知你们把账本拿出来的,”
“是,殿下,还有就是按下林瑜官绩考察的似乎是李少师的孙女婿韦骐,”
“韦骐?那就顺着这条线查,查他们之间的纠葛,
郝丰若有消息去京城,拦下,什么该传,什么不该传,你应该清楚,去办吧,”
暗一消失不见,朱标对着虚空喊了一声,
“影一”
“属下在”
“通知影二,明日带着汪云阳和刘老丈去提刑按察司喊冤,
先不要暴露身份,保护好两人,若按察使要故意压下此事,
亮出钦差身份,点名让副使林瑜接手此案,
此事传出的同时放消息给郝丰,曾在汪云阳和刘老丈周围见过何府的小厮,”
“是,主子”
“去吧”
这个消息一传过去,郝丰和何观就会咬起来吧,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夜行衣的人跪在桌前,
“属下锦衣卫一队队长蒋纬参见太子殿下,”
“起吧,”
“是,殿下,”
“天亮后,孤会带你见几个人,你带着他们和锦衣卫,
去和孤的影卫一起摸清袁家村后山的矿场,在那里等孤的消息,
到时候,务必一举拿下,尽量少伤害无辜百姓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