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人没有说出来，但二郎神还是能够听到他们的问题，这和二郎神的能力无关，事实上整个天界也没人有“读心术”这种能力。

毕竟思维在说出口或是付诸于行动之前，是无法被观测到的，甚至于就连思考的人本身都无法观测到，所以思考的事情在没有付诸于行动或是说出口之前，是处于一种“是”或“不是”之间的状态，也就是量子的不确定性。

而一旦被观测到了，那就只可能存在“是”或是“不是”中的其中唯一一种状态，也就是说就可以操纵思维了。这是没有谁能做到的事情，就连产生这个思维本身的存在都无法做到，不然也就根本不会存在什么灵光一现，神游物外这些词语了。

除非是附身或者是类似的法术，但那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而二郎神显然没有对这里所有的人，或者说二郎神并没有对这里任何一个人，施展过这种类似于是附身的法术。所以能够“听”到他们的所想，是二郎神从未遇见过的事情，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不正常，且应该值得注意的事情。

而这件事和敖烈碰到陈凯旋他们时候的情况，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如果要这种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要说恰好都被自己碰到的话，那从概率上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可偏偏他就碰上了，要说这两个地方没有联系，那可能性就比较小了。

二郎神有了一种来对了地方的感觉，但他确实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在这些人面前树立一种，他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仙的形象，好以此来和这些人搞好关系，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共同找寻答案，毕竟大家的目的是基本相同的，他们想活命，想找到杨明轩。

而二郎神也需要搞清楚天界究竟是派他下来干嘛的，是要做什么的。顺便救出杨明轩和司徒新莉，还有解决敖烈的问题。

二郎神的运气不错，在“听”了他们关于“大象”、“小象”的问题后，就为他们解释了一番，这种完全没有必要解释，只是属于科普类的事情。

这番解释的确帮二郎神树立起了良好的形象，在解释完之后，二郎神也并没有给众人消化的时间，因为他们究竟搞不搞得清楚“大象”、“小象”的问题对他或者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赚足了“声望”他就直奔主题，“我还是之前的问题，你们没人能够回答吗？”

黄月英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不过从之前二郎神摸狗的动作，和为他们解释了一番何为“大象”、“小象”的问题来看的话，或许他并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仙，但真田幸村的遭遇还是让黄月英如鲠在喉。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别人又问了一遍，不可能还沉默不语吧，与其让赵云那些不懂的人来说，还不如由黄月英这个知道一些的来说，她只有硬着头皮回答道：“回上仙……”

黄月英将之前所有的猜测，还有他们从成都城城墙上看到、听到，直到现在发生的事实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包括她所有的猜测和推理过程。

当然，在期间她反复的强调，这些猜测都说只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想要把其余人的关系撇开的心情溢于言表。

这不是黄月英在邀功，而是正如她之前所想的那样，她害怕二郎神会因为仅仅只是她黄月英一系列的猜测，就将他叫来这件事生气，而迁怒于其他人。

二郎神知道黄月英的担心，但他也不想在这个上面多费口舌来解释，现在的当务之急只是想要搞清楚这里是哪里而已。

二郎神听完后点点头，“想不到杨明轩还有这种知识储备？”

“这……不是杨明轩上仙教我的。”

虽然黄月英根本就没有提及，她的猜想有一部分是因为，从杨明轩那里来的书而有的这些知识，尤其是量子方面的猜想，但二郎神还是听出来了。

黄月英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她更倾向于坏的方面，她急忙撇清和杨明轩的关系，和之前一样将所有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二郎神点点头，“哦，原来如此，你看的那本书是哪个版本？谁写的？”

“《中科院物理所微信公众号合集一》，没有署名。”黄月英张口就来，因为这本书她太熟悉了，然而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中计了。

果然，二郎神笑道，“哈哈！也就是说，你在没有杨明轩的帮助下，就读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书？那本书还是简体汉字写的吧。”

“呃……”黄月英知道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都怪之前突然是听到熟悉的领域，说话没经大脑。她急忙跪下说道，“请上仙赎罪，这是我偷……”

话还没说完，二郎神已经将她一把扶住，可之前二郎神明明还在很远的位置上，不然哮天犬吐出来足有大象那么大的恶龙的头，也可以砸死一片人了。

可这么远的距离，黄月英正要跪都还没跪下，已经被二郎神一把扶住了，不知道他的速度究竟是有多快，反正没有看到他是怎么过来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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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起黄月英后说道，“我说过了，勇士是不必在我面前下跪的。算了，我看你们在我面前也放不开，礼节方面随便你们吧。

只是你所想的问题的基础的确是存在的，量子不确定性是这个世界运转的基本规则之一。但至于这个基本规则对这里这个世界而言还是否适用，我无法给你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二郎神有些郁闷，本来是想给她留下一个自己也是可以开玩笑的形象，好让她放轻松，结果没想到她就被吓成这样了。

他不想再在这些礼节的问题，或者量子学上的问题再多纠缠了，要想取得信任最好的方式无非就是坦诚布公，于是二郎神说道：“那么我来说说现在的已知情况吧。”

二郎神倒是没有用嘴来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而是在他说完之后，这里的所有人都进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在这种感觉中，他们看到了杨明轩他们那边发生的一些事情，至于为什么只是一些，而不是全部。因为就连二郎神也无法看到杨明轩那边的全部事情，其实他所知道的，并不比杨明轩那几个当事人知道的更多，正因为如此二郎神才一直在敖烈那边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