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玲珑静向阴,静中时现定中身。解传佛祖从前意,便是羲皇向上人。背日一檐浑不暑,依山百卉若为春。未逢惠远相招致,厌杀浮生有劫尘。”
这难道是说当今的皇长子是一个正如我所观察到的那样,日后必将是一个宽厚的贤德之君吗?
“九十九冈遥,天寒雪未消。羸童牵瘦马,不敢过危桥。”
这是杨明轩的最后一首诗了,当然只是暂时的,杨明轩这九首诗是按照每踏出一步就说一首诗来,每首诗的第一个字都是步数,比较有观赏效果,至于诗词的内容杨明轩没有在意,想到一个说一个,完全没有想到这些诗词竟然会让身为裁判的老者如此过度解读。毕竟虽然还有十开头的诗,但自己这个对手好像现在还一个屁都没放,看来应该是暂时用不上了。
就在杨明轩停下一看,却发现他的对手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折扇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而裁判就更夸张了,我说你特么的这么大年纪了还哭得像个小姑娘似的是几个意思,要不是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还以为我把你给怎么了呢,而且我的确也没怎么你啊,我只是在台上老老实实的按照你的要求比赛,你不都说了舞剑什么的都行,难道我这走几步犯规了不成?
最后一首诗作为裁判的老者已经没注意听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让杨明轩能够在朝中任职,这样的年轻人懂礼数、胸怀大志、放眼天下必定能够帮助陛下造福万民。想到此处,老者眼神坚定了,不行!绝不能让这个人在二皇子手中废了,趁着老朽我还勉强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这个年轻人老朽我即使是堵上曾经是当今皇帝的老师的尊严,堵上当今二皇子的老师的尊严,赌上我这翰林院最高大学士的名头不要,我也要力保这个年轻人。说不定这是上天给我的暗示,这就是我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有死的原因,这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最终使命。
杨明轩看着裁判老者原本泪眼朦胧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而且还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呃……你这眼神突然变得如此坚定又是几个意思?搞不懂这个裁判是怎么回事,看着赛场中间的香已经烧完,而自己的对手到最后还是一个屁都没放出来,倒是作为裁判的老者面部表情异常丰富,杨明轩小心的问了一句,“能平局吗?”
“平局?”老者一下子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激动,他不顾一个老者的风度,直接指着杨明轩说道,“你都出了十首脍炙人口的诗了”然后又指向杨明轩的对手,“而这个傻B,到现在为止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然后又对杨明轩说道,“你说平局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老朽我了吗?今日,不对,是现在我就向皇帝陛下辞去二皇子太傅一职,专心辅佐皇长子,当然想必皇长子已经有了先生这样的大才,估计是看不上我这个老朽了。”
老者的话在赛场中回荡着,看台上的人无不哗然,这不是当众打二皇子的脸吗?大家都知道,这个老者虽然官职不高,但却是当今皇帝陛下曾经的老师,当今的皇帝对这个老师是相当尊敬的。将这个老师派给二皇子做太傅,相当于是告诉朝堂,今后就好好栽培二皇子,日后就是这个皇位的接班人了的意思。
然而今天这个老师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说出他要辅佐皇长子了,岂不是说这是当今皇帝的意思?
这一场原本没有太多看点的比赛没想到被老者这句话给瞬间点燃了,文武百官们有的不可思议的站起身来看着比赛场,有的在冷笑,有的在沉思,更多的则是震惊。海棠文学城自由阅读
杨明轩听到老者这么一说,小声的问老者,“那个,你现在是二皇子府中的太傅?”
老者一挺胸,“正是老朽,不仅如此老朽曾经可还是当今皇帝陛下的老师。”
杨明轩一听微微点点头,然后朝二皇子所在的位置奋力的挥手,“二皇子殿下,我按照我们的约定将你这个太傅给赶走了。”
二皇子一听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死过去,你特么的什么叫按照我们的约定了?我虽然和你说过这个事,但这种事是能在这种场合声张的吗,而且二皇子虽然不喜欢这个太傅,想过让杨明轩来顶替他太傅的位置,但我特么只是让你来顶替太傅的位置,没让你把这个人给直接就赶走啊,谁都知道这个人相当于是当今皇帝偏爱的一个象征,可你还特么的是把他给赶到皇长子那边去了,你是不是故意和我过不去了?
对了,这个人的确就是故意和我过不去,他肯定是陈凯旋早就认识的人,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陈凯旋对自己的反击。二皇子感受到在杨明轩说出那句话之后周围的目光,但他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他在意的是高台之上皇帝的想法。
而在高台之上,中年皇帝自然也将从开始到现在的比赛看得一清二楚,他问向身边的一个太监,“这个杨明轩是什么来历调查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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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太监将身体压得很低,恭敬的说道,“回陛下,从这人被二皇子带回来之后,我们就一直在调查,但至今三日根本没有查出任何相关的信息,估计的确只是一个流民而已。”
听完太监的话后,中年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杨明轩和陈凯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身边太监也识趣的没再多说半句话。
和高台上的沉默不同,高台之下的比赛一直在火热的进行着,这一次是五人本,哦不对,是五人团战。虽然陈凯旋是想放弃的,但杨明轩却对陈凯旋说,“我们俩本就人少,很多项目就比不了,所以能赢一场是一场,五人的副本凭借我们两个应该勉强能赢,但后面人再多了估计就只有弃权了。若是你想在陈沐沐面前多表现表现的话,那我建议你最好不要放弃任何一个表现的机会,对了,她来了吗?”
陈凯旋摇了摇头,“沐沐只是宰相的女儿,至今无官无职自然没有机会能来,不过她的父亲,当今的宰相陈成功是在现场的,所以我其实是做给陈成功看的,让他知道不要轻易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