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许多兵刃,都代表和见证了一个朝代的兴衰,齐琅仪实在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将它们聚集在一起,不过因为材质不一样了,很难再区分硬度优势了,说到底还是要看铸造者的差距,再按种类与使用它的人实力高低了。
这个小插曲并未令众人不愉快,反而让那些弟子略有服气,哪怕是没看出杨平盛略输一筹之人,也会认为他能与二师兄一较高下,确有过人之处。有了他们的加入,能够轮流背起所有孩子,加速了行程,反而把之前耽误的时间都补回来了。
华云河端坐在大厅之上,手指敲打着扶手,与二位郡守连同旁人,皆是凝神不语。过了一会儿华云河微微抬头,目放精光看向远处,而后英天虎咧嘴一笑看向门口,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转头看向门口。
一行人出现在门口,为何有这么多孩子让众人感到不解,只有华云河已然知晓,自是明白何意,等弟子们把孩子放下后散去,起身微笑说:“贤侄从此上山,可有何心得与我等分享?”
齐琅仪挠挠头问:“上个山能有什么心得?”华云河一惊,琢磨不过这个味儿来,是自家弟子太差了,还是这小子不行了,怎么打了半天一点心得体会都没有。陈守志轻咳一声说:“就是你刚才打这一架有没有进步,说出来我们帮你纠正纠正。”
英天虎皱着眉说:“不必说的如此直白吧。”陈守志指着他俩说:“当初这俩大闹公堂,我耍官威拦下,本意是官威之下让他俩与衙役和解,不料我后边话还没说出来,他直接就给我扣帽子,无奈只好草草收场,后面的事情全是我压下去的。”
齐琅仪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明白后面有些不太好处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陈守志把手放下,又指着他说:“后来相处几天我才明白,跟他说话不能太拐弯儿,不然他不往那方向去想。”
华云河看看他,叹气说:“贤侄看我门下弟子如何?此番对战可有收获?”齐琅仪回答:“贵派弟子文采不错,文笔颇有豪气,只是这剑法走了歪路,若是长此以往,怕是难以精进。”
“哼!小小年纪不知几斤几两。”华云杰轻声训着旁边的女人说:“你先听齐公子把话说完。”转头对齐琅仪说:“这位是内子姜语知,平日对我那徒弟十分喜爱,贤侄继续。”齐琅仪笑着说:“虽说我就是这性格,但这样说确实不合适,给三叔和嫂嫂陪个不是。”
姜语知见他鞠躬行礼,也就没揪着不放,大方的说:“平盛这孩子确有心结,但也谈不上难以精进,还请公子说道说道。”齐琅仪说:“您客气了,杨兄弟的心结还是出在那把剑上,与我对招总得来说,突出一个润字。”
抬手说:“无论压还是挡,每一个动作都是有出有回,接上一招的走势,圆润的走下一招的预判。”出剑指斩向空气说:“而剑锋出鞘,招式不仅四平八稳,甚至有两剑未留余力,我虽无内力,但全盛时期的我便可胜他。”
华云河问:“二弟,你且讲讲方才战况如何。”华云仓一五一十讲解着,众人听完后沉思,华云杰说:“平盛的事之后再说,那柄剑对他意义非凡,咱们商讨那么久也没解决办法,还是先看看齐贤侄有何收获吧。”
齐琅仪一摊手说:“我没什么可讲的,因为病了实力发挥不出来,何况有没有内力本就不是一条线上的,再者,我的枪法讲的是以繁化简,我们都是化着化着就走出了自己的道,所以我们也不指望别人能指点什么,若是学了别人的道,后期更是难以精进。”
华云河听着稀奇,刚要说话却被英天虎抢先说:“小子,你这枪法听起来很有意思,可否过过招,让老夫见识见识。”齐琅仪见他们全是眼神放光,无奈的说:“好吧,还请借我一杆枪。”
拿到枪头是布包的训练枪说:“大人用何兵刃?”英天虎哈哈大笑说:“对付你个毛头小子还用兵刃,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小子,看拳!”英天虎一身腱子肉,一拳打出带有破空之声,略带警告之意。
冲刺而上左闪,躲过刺来的枪,借腰力转身躲过横扫,手臂却被他收枪划了一下,知道自己轻敌了,若这是真枪头,这就是一道口子。翻身蹲下迂回冲到他身边,一拳打在了枪杆上。
二人的力道不在一个级别上,虽是收着力,却也让齐琅仪退了两步,还好枪没断。英天虎欺身而上,很普通的拳和掌,每一下都被枪杆挡住,见他双手一拉,一手枪头一手枪尾,把枪贴在胸口不知道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