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眉附和说:“没错,那些人有我和仓哥应付,你想做你自己的事就好。”齐琅仪说:“若语,麻烦再跑一趟,把简姑娘帮我叫来。”简问谣跟着若语进来之后,看着悲喜先生趴在那里,根本就不敢说话,站在门口也不敢靠近。
齐琅仪坐直了摘下面具说:“我叫齐琅仪,外号悲喜先生,你母亲的后事如何了?”简问谣怯懦的回答:“知语管事已安排妥当,在义庄请法师七日超度,埋葬地点也已选好。”看着屋里一男三女,也摸不清之间的关系。
齐琅仪尽量平缓情绪说:“你不要害怕,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见她怯生生的点头,问到:“算数,做饭,驾车,你会几样?”简问谣回答:“算数很慢,其他两样不会,娘只教了我识字与音律,会瑶琴和竹笛。”
齐琅仪接着问:“你多大?”简问谣声音颤抖说:“十……十四岁。”凌音严肃的说:“切莫撒谎。”简问谣浑身一颤说:“十一,今年十一岁。”齐琅仪五味杂陈说:“我这是收容所吗?全是些半大的孩子。”忽然一拍桌子,吓的简问谣差点坐地上。
若语走过去搀扶她,把她扶到椅子上自己站着,不论她怎么挣扎都死死的按住,温柔的安慰她。简问谣见另外三人都没意见,自己也确实有些站不稳,咬着牙身体紧绷放弃了挣扎,偷瞄着自己的主子。
齐琅仪指着凌音说:“把手给她。”凌音拉过她伸出一半的手,先号脉再整个手摸一遍,心中有个大概,说的:“可以培养试试。”齐琅仪点头说:“姑娘,不对,丫头你好好休息,先将你母亲安葬,尘埃落定后我来接你。”
凌音见他说完就趴下去了,无奈的说:“孩子在呢,注意点形象。”齐琅仪低沉的说:“卖身契都签了,那就是自己人了,我还在乎个屁的形象。还有,回去后把秦还安排上,所有孩子全给我调炖鱼黑料去,把齐颖和悟相请走,不走就一起干活。”
都能看出来他沉不住气了,这么多订单可都是钱想赚钱就不能嫌累。齐琅仪一句困了,几人散去让他好好休息,凌音认为目前主要照顾好简问谣,刚入金钗之年的她,亲眼看着母亲死去,还是要多关照一下吧,齐琅仪那边自己恢复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齐琅仪起床找出纸笔,拟定魔方大赛的奖金设立,评委与主持人员的拟定,赞助与广告的形式,最后是场地售票的定价。评委是最难拟定的,要有话语权才能镇场子,暂时只能定下华云仓与李玉庆。
要说两位郡守那是完全不考虑,齐琅仪自认为就是个屁,顶多让他们听听动静,真正能请动二位的还是柳蓉蓉,但这种事没必要去搭人情。办比赛主要是为了卖魔方,第一次举办估计看客都没多少,赌局都立不起来。
左思右想之际,外面喧闹声不断,本来就十分烦躁,放下笔开门大喊:“大早上你们又要干嘛?”苏媚与韩清宣停下打闹,仿佛被定住一般,呆愣愣的看着他。韩清宣先反应过来,立正行礼说:“见过齐公子,打扰到您实在抱歉。”
齐琅仪回忆一会儿说:“原来是韩秀才,媚儿说你昨天就准备来,幸好你昨天没来,坊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你俩去二楼玩吧,我需要想些事情。”韩清宣再次行礼说:“本不该打扰公子,但今日前来是找公子帮忙的。”
齐琅仪想着拟定差不多了,先听听她想干嘛,说到:“有什么能帮到你,还请言明。”韩清宣掏出几张纸说:“乡试在即,押题拟文,公子才高八斗,恳请公子一观。”齐琅仪瞥了一眼苏媚,见她一副讨好的模样无奈的叹口气。
接过文章后迎她俩进屋,将桌子上的东西随便找个抽屉一塞,坐在椅子上审视起来。韩清宣见他看完一页后,竟然将她的心血撕碎,气的指着他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齐琅仪说:“一塌糊涂的废纸一张,留着干嘛。”
韩清宣听这话的意思是写的太差了,看见他第二张也撕了,急忙走过去拦下说:“还请公子给个说法。”齐琅仪毫不在意的说:“你这文章里透着远大抱负,掺杂了一些为官之道,还有一点地方发展,还有许多阿谀奉承。”
把文章甩到桌子上盯着她说:“我记得你出身寒门对吧?你将百姓放在第几位?你将身边的亲戚朋友放置何处?如果你只想着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这几篇文章是挺好的,然后跟着贪官同流合污吗?”看完后真的很生气,死死的盯着她。